那就是,哪怕胡佛為蘇俄工作,也不能說明這不是你們干的,畢竟如果你們鬧翻?胡佛跳反,打算向華盛頓自首呢?
這反而佐證了蘇俄人把胡佛殺了有充分的正當性。
只是說,這則更大的新聞能夠造成公眾信任崩潰和白宮極端被動處境。
為什么會造成公眾信任崩潰?
因為胡佛是反g的旗幟,是麥卡錫主義重要推手之一,在1950年的時候公開支持約瑟夫·麥卡錫的擴大調查。
結果現在你告訴我說埃德加·胡佛為蘇俄工作?
這就有點類似恐同是深柜一樣,類似告訴你主張保守主義,主張同性戀是一種病,應該被放逐到世界邊緣的教會主教實際上私下是同。
這會造成信眾們內心崩潰的。
“按計劃a執行。”
遙遠克里姆林宮傳來的電報只有短短一句話。
多勃雷寧知道,克里姆林宮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來到大使館大門前,周圍是荷槍實彈的阿美莉卡警察和瘋狂的記者。
此時多勃雷寧的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只有作為老練外交官的冷靜和堅毅,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十字路口,應該做出應有的貢獻。
“我站在這里,不是為了為我自己辯護,”多勃雷寧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在喧囂的華盛頓街頭回蕩。“而是為了捍衛蘇俄的尊嚴和名譽。
阿美莉卡總統的指控,是徹頭徹尾的謊言,是對世界和平的惡意破壞。”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繼續說道:“我承認,我和我的人員,在埃德加·胡佛先生去世當晚,確實出現在了胡佛先生的別墅。
但我們的目的,并非如尼克松先生所說的那樣。
我們是接到了匿名線報,得知有人將對胡佛先生不利,我們是去阻止一起悲劇的發生,而不是去制造悲劇。”
現場一片嘩然。
這有點太滑稽了。
蘇俄人會去保護胡佛?
哪怕多勃雷寧說的是真的,他們提前得知了胡佛要遇刺的消息,那蘇俄人去現場也是避免胡佛沒死,去補一槍的。
多勃雷寧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記者,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堅定:“我在此以我的人格和祖國的名義發誓,我,阿納托利·多勃雷寧,絕沒有殺死胡佛先生。
我也從未下令我的手下,對胡佛先生做出任何不利的行為。”
他知道,他的話聽起來多么蒼白無力。
他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更準確說,克里姆林宮不允許他公布任何的證據。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辯解顯得多么可笑。
然而,他別無選擇。
他必須堅持,必須否認,必須將這場政治風暴的責任,推回給阿美莉卡政府。
“這是一場陰謀,”多勃雷寧最后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控訴:“這是一場由陰謀家、由v精心策劃的陰謀,他們不希望和平,他們渴望戰爭。
他們不惜犧牲一個英雄的生命,來為自己發動戰爭尋找借口。”
說完,他便轉身回到了大使館。
身后的鐵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外界記者的提問聲和閃光燈的此起彼伏。
多勃雷寧知道,他的聲明,只能讓這場風暴變得更加猛烈,而他和他的祖國將不得不面對來自阿美莉卡的怒火。
多勃雷寧不知道的是,為什么克里姆林宮不公布胡佛的真實身份?
他們和胡佛之間有太多合作記錄可以掏出來,只需要公布一件,就足以讓胡佛是他們殺的的指控破產。
胡佛是我們的人,我們為什么要殺了我們的人?
這是最簡單不過的邏輯。
至于鬧翻,胡佛為我們做了這么多事,可能鬧翻嗎?
多勃雷寧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