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佐世保海軍基地飛出去的直升機執行的一般是后勤任務,他們不參與戰斗。
村上龍正出生于長崎縣佐世保市。
此時的他正好賦閑在家,說賦閑有點抬舉他了,更準點說,他是被學校給一腳踹出校門。
因為在1969年的夏天,村上龍在高中校園內進行屋頂封鎖抗爭。
他用藍色油漆在高中正門的門柱上寫了句“粉碎國體”,然后又跑到圖書館的墻上寫到:“同志們啊,拿起武器吧。”
這件事本身很嚴肅,嚴肅到他被無限期的停學。
實際上做的又很滑稽,因為村上龍把字給寫錯了,他把武器的武給寫成了考試的試字,他寫的標語是全漢字的。
因為這樣低級的錯誤,而被當地民眾所議論,說這種笨蛋一定不是北高的學生。
殊不知這樣的笨蛋在不久后還能成為作家。
隔年3月,村上龍在畢業前又再度成立搖滾樂團,并開始拍攝電影、舉辦搖滾演唱會,這些過程之后村上改寫成《69》。
村上龍揉著酸痛的肩膀,望著窗外港口的軍艦,自嘲道:“我們這點小鬧騰,比起河內的導彈,算什么?”
停學后的日子如一首未完成的搖滾曲,斷斷續續,卻充滿躁動。
他住在佐世保市區一棟狹窄的木屋里,父親是美術老師,母親操持家務,兩人對兒子的叛逆搖頭嘆氣,卻也默許他窩在閣樓里翻閱報紙。
整個下半年,霓虹的軍事相關媒體如《航空ファン》和《丸》雜志、《朝日新聞》的國際版塊,都在密集報道越戰的最新動態。
這年的秋天,越戰不再只是美軍與樹人的叢林肉搏,而是電子戰的隱形戰場。
報道稱,華國秘密介入,提供了一系列先進防空設備,與美軍的空中優勢展開你來我往的升級對抗。
他的好友們,曾一起組“腔棘魚”樂團的阿健、新聞社的眼鏡仔小林,還有那個總叼著煙的嬉皮風青年大介。
他們一行人每周聚在村上龍的閣樓,圍著收音機和堆積的剪報,熱烈討論這些遠方的信號戰。
放眼全球范圍內,霓虹對于這樣的報道是最積極的。
很簡單,因為在這個世界,霓虹和華國是消費電子領域最直接的競爭對手。
香江更是分走了本屬于霓虹的越戰紅利。
華國借通用電氣的殼販賣大量物資給越戰的美軍。
這些蛋糕,原本是屬于霓虹企業。
霓虹媒體大肆渲染,前線的電子戰,強調華國的參與,是為了霓虹企業,為了提醒阿美莉卡,正在和你們作戰的是華國!你們不能再買他們的產品,你們最好也不要繼續在香江做貨物交割。
這些都應該交給我們霓虹來做。
輿論背后同樣有著經濟的因素。
而霓虹的赤潮們同樣需要這樣的報道,他們需要華國的強大,來佐證他們選擇的路是正確的。
左右都有需求。
促成的就是,盡管這場戰爭在北越叢林里,但霓虹媒體卻是最積極報道的。
把火燒的越來越旺。
你哪怕在東京,前一天的戰報,你當天早上九點就能在電視上看到,能在報紙上看到。
村上龍從停學通知中緩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和朋友們去港口附近的咖啡館“藍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