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叛逆文化青年的據點,墻上貼滿伍德斯托克音樂節的海報。
阿美莉卡的嬉皮們在泥濘中搖滾,而霓虹的青年們在街頭游行。
阿健甩著一本《航空ファン》的最新刊,興奮地讀道:“看這兒!華國提供的導彈把美帝打的找不著北!”
小林推了推眼鏡,補充道:“《讀賣新聞》說,美軍用箔條云和熱誘餌彈反制,但華國人升級了紅外復合尋的頭,命中率從20%跳到70%。
這電子戰升級得太快了,美帝的貝爾實驗室在加班迭代。”
大介吐出一口煙圈,懶洋洋地說:“兄弟們,這不就是我們的搖滾嗎?信號對信號,頻率對頻率。我們也該搞點自己的對抗,成立新樂團,唱反戰歌。”
村上聽著,點點頭,心想:停學后的空虛,如越戰的叢林,充滿了不知名的回音。
進入到秋天之后,秋風吹散了夏日的燥熱,佐世保的街頭游行依舊。
反戰學生們高舉“停止轟炸北越!”的橫幅,村上龍雖停學,卻常混在隊伍中,分發傳單。
他的好友們更沉迷于媒體報道,關于前線的電子對抗,讓他們癡迷。
大介則帶來從美軍基地附近搞來的嬉皮雜志,里面夾雜著越戰照片。
隨著佐世保的楓葉轉紅,港口的軍艦進出頻繁,提醒著安保條約的陰影。
村上龍的生活逐漸進入正軌,白天幫父親在學校打零工,等待著回到學校的時機出現。
晚上則和朋友們聚會。
媒體報道越戰升級:華國防空網在阿紹谷壓制美軍制空,美軍的迭代回應,升級aim-7導彈的固態電路,添加抗干擾層。
《航空ファン》刊登了插圖:f-105雷公機躲避v-75導彈的場景,但現在焦點是華國龍影的半主動制導,對抗美軍的箔條和ecm。
好友們在藍調屋辯論不休。
村上龍聽著,拿起吉他隨意撥弄,腦海中浮現構思:高中生的反叛,與遠方戰場,這些能不能寫到一起。
十二月,圣誕燈飾點亮港口,美軍士兵在街頭喧鬧。
佐世保的反戰游行更加激烈。
他的停學也逐漸進入尾聲,他決定在畢業前行動:成立新搖滾樂團,拍攝短片,舉辦演唱會。
好友們圍著收音機,聽nhk報道越戰最新動態。
來自華國的熊貓收音機是這幫反叛青年們的象征,哪怕買二手的,也得買華國貨。
或者如果家里不給錢,你不得已買了臺索尼收音機,那都得想辦法整個黑白配色的涂裝上去假裝熊貓。
“華國電子干擾車成功干擾美軍數據鏈路,b-52被迫高空盲投,投彈成功率大幅降低”
1969年的下半年,像是一首狂野的藍調,媒體的越戰報道則是背景音。
村上龍開始構思《69》,試圖紀念自己的青春,記錄這動蕩的一年。
同樣的,尼克松沒能把阿美莉卡大兵帶著回到紐約過圣誕節。
反而他的心腹基辛格不能在紐約過圣誕節,而被迫在這天前往香江。
在這個華國約定的地方,和華國的人進行接洽,進行談判。
他此時的身份是白宮安全顧問,這個職位本身不重要,但他的權力決定了他很敏感。
基辛格的一舉一動都被視為是總統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