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辛格斷然拒絕。
連我去問問教授意見這樣敷衍的話都不愿意。
生怕自己了,出現什么變數,回華盛頓失去尼克松的信任。
權力不完全來自位置,權力很多時候來自你的實力。
林燃的權力就是如此,換誰來當總統,都得讓他當nasa局長。
約翰遜到了后期,一度很反感林燃,整個阿美莉卡一提到航天,提到登月,只知道有林燃而不知道有總統。
他難道不想換人嗎?難道不想把nasa換上其他人,把贏得太空競賽的功績歸于己身嗎?
當然想,問題是做不到。
而基辛格的權力完全是來自尼克松的賞識。
在1973年擔任國務卿之后,稍微好點,但在現在,他只是顧問的角色,白了辭掉他只需要總統的一紙行政命令。
原時間線里,基辛格秘密前往燕京,靠的是巴國作為中介,他們安排基辛格從伊斯蘭堡秘密飛往燕京。
同時中間的備用渠道還包括了羅馬尼亞和法蘭西外交官讓·桑特尼。
他在公開訪問巴國的時候,假裝胃痛要休養幾天,實際于7月9日凌晨3:30乘巴國外交官的兒子的大眾甲殼蟲車秘密前往機場。
戴了個黑色圓頂帽和墨鏡作為簡單偽裝,搭乘巴國航空的波音707飛越喜馬拉雅山,僅用4.5時抵達燕京南苑機場。
整個過程都只告知極少數人,包括巴國大使約瑟夫·法爾蘭德,但嚴格指示不告訴羅杰斯,也就是當時的國務卿。
避免引起阿美莉卡國內的保守派反彈。
總之基辛格整個過程都很心翼翼。
同時他的秘密訪華過程,林燃查看歷史資料后,也有了新的靈感。
華國代表似乎有些失望,失望的神情溢于言表,哪怕兩人語言不通,但基辛格還是很明顯感受到。
基辛格能夠對于華國代表此刻的心理做到感同身受。
因為過去一千多年漫長歲月里,全世界的猶太人都沒有辦法為猶太人的國家工作,是一個道理。
“我們理解貴方的顧慮,理解林先生回到華國的風險,那么巴黎,巴黎總可以吧?”華國的談判代表內心很是不虞,因為教授明明是華裔,卻連回華國都不被允許。
為阿美莉卡效力也就算了,還如此地防范。
這是近代國家積貧積弱的悲哀。
“今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在巴黎召開,四年前在莫斯科,所以教授沒有參加,今年在法蘭西的巴黎,法蘭西是貴國在歐洲的重要盟友,是自由陣營的國家。
我們希望教授能出席這次的國際數學家大會,華國方面已經和法蘭西建交,我們希望能夠和教授開展談判,就像過去北越方面和教授在日內瓦談一樣。”
先提一個讓對方難以接受的要求,再提一個相對容易接受的要求。
四年前的1966年在莫斯科舉辦的數學家大會上,陳景潤以哥德巴赫猜想弱形式加冕菲爾茲,一開始莫斯科方面是希望邀請林燃來現場為自己的后輩頒發菲爾茲的。
這也是華裔數學家的傳承,在1962和1966都由華裔數學家拿了菲爾茲獎。
對莫斯科而言,他們舉辦這樣的國際數學盛會,缺少林燃的出席,也是一樁憾事。
但白宮方面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理由也很正當,因為當時是阿波羅登月的關鍵時期,教授工作繁忙無法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