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可惜了,何必呢?”
“棋盤、棋子不過是死物,哪里比得上孩子呢?你啊,還是心思太重!”費秀輕輕舉起辟疾,大聲笑道:“小辟疾,比起你的曾祖父,你爹還差得遠啊……如今你生在這安樂公府里,也要成為一名你曾祖那樣的君子,終日乾乾,自強不息!”
言罷,費秀放下辟疾,在他的笑臉上親了一下。
寡嫂方才的話語與兄長劉瑤不謀而合,令劉恂難以忍受。但他尊敬費秀,不好像對待兄長一樣直接發作,只能一邊腹誹,一邊轉移話題,問道:
“希妙呢?嫂子不是和她一起出門的嗎?”
“希妙還在白馬寺,她說要在毗沙門天前為辟疾祈福,念經一百遍,就讓我和辟疾先回來了。”
劉恂聽得大是不滿,心中竟生出一些對于自己兒子的嫉妒。自己生活至今,遇到的冷遇永遠多過寵溺,這個孩子何德何能,竟能獲得這樣多的寵愛呢?但他不好表達出來,只能又復述一遍道:“這又是何必?”
而費秀似乎已看出劉恂的不快,直視著劉恂道:“六郎,女人悲哀的命運,男人終無法明白。人生浮華,生離死別,都如夢如幻。女人在世上無論經歷什么磨難,但難以活出自我,所以只能作為母親,為孩子考慮,希望子孫代代繁榮昌盛。”
“嫂子的意思……莫非真指望這孩子以后光宗耀祖嗎?”
費秀看著茫然的安樂公,不禁嘆了口氣,她沒有再就剛才的話題多說。
有些道理,可能是永遠說不清楚的。在很多男人的世界里,生活是一個崇尚武力的修羅場,如果不能成功那就是失敗,如同不能生存那就毀滅,沒有第三種評價。
但實際上,結果有時候并不是那么重要,畢竟從長遠來看,所有人都會死去,也就意味著所有人都會失敗。這時候,人不妨跳出來,重新發現生活的態度:只要一個人每天都在認真生活,沒有虛度光陰,成敗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一個母親所希望的,無非也就是這一點:讓兒女發現生活本身的風景。
但在這個時候,她還是順著劉恂的意思,伸手逗弄了幾下小辟疾的下巴,聽他笑出聲來,而后對劉恂說道:
“誰又知道呢?或許三十年以后,他能當上一州刺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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