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了之后,夢中情形,依然歷歷在目。他在心中回想著那幾句話,也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大亮了。
突然間,王七跑來找劉羨,氣喘吁吁地說:“公子,外面有人找你。”
“誰找我?”劉羨有些奇怪,雖然天亮了,但太陽尚未露頭,顯然還未到辰時。這個時候有人找自己,此前又沒有打招呼,莫不是出了什么要緊事?是不是老師生了病,或是阮家遭了什么災?
王七搖頭道:“不認識,但是衣物極其華麗,好像是宮里來的。”
“宮里來的?”劉羨一愣,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往廳里趕。
剛一進門,原本坐著的客人霍地立身而起,恭謹地施禮道:“在下始平王舍人歧盛,參見安樂公世子。”
歧盛?始平王?劉羨想了想,記起一年多前,自己曾在老師陳壽處見過。他應該叫司馬瑋,相比于同日來的兩位皇子,他雖說口無遮攔,但也因此不拘小節,惹人親近。不過兩人應該只見過那一面,怎么會在時隔這么多年后,突然派舍人來見自己呢?
再去打量這位始平王府舍人歧盛,他比自己應該也就大個兩三歲,雖說已在蓄須,但還是顯得非常年輕。抿著一對刻薄的嘴唇,一雙細長眼睛上下打探,有股非常精明的味道。
劉羨回禮道:“歧君客氣了,我還是白衣之身,請坐。”
兩人落座,劉羨就問道:“不知歧君有何事指教?”
歧盛則非常恭謹誠懇地俯首說道:“我這次來拜見世子,并非是指教什么,而是受了主上的命令來的。”
“命令?”
“準確地說,是天子的詔令。”
見劉羨一怔,歧盛緊跟著解釋道:“世子不知,近幾年來,天子非常關注諸位皇子的學業,以為一人難成學,成學重在友不在書,所以便下令太常府,每年從國子學中,挑選有真才實學的學生,到諸王府中做伴讀。”
“如此一來,皇子得到了好友,學生得到了門蔭,可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大好事。而這些年世子先是守孝,又拜在名師門下,可以說是聲名鵲起,太常府就把世子的名字報上去,選到我們始平王府上了。”
劉羨想到自己方才的夢,不由暗自遐想道:“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剛在想后面怎么擺脫賈謐他們,現在就送來了一個現成的理由。”
他沉思片刻后,點頭道:“我知道了,歧君過來,是邀我一起過去的嗎?”
歧盛頓時起身,笑言道:“正是,詔令是昨天下的。本來按照慣例,還要下發到國子學后再來通知您,但殿下得知消息后,非常高興,說世子是貴客,定要我今天就帶世子過去。”
“這樣啊。”劉羨指著自己說道,“那歧君也看到了,我現在剛起不久,既沒有梳洗,也沒有用早膳,請歧君稍等片刻,我整理一番后,再隨歧君過去。”
“這我當然等得,世子請便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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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加更一天,就開始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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