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冉在等待結果的時候,忍不住開始暢想自己要娶幾房小妾了。
清點縣庫的過程很快,大概兩刻鐘,辛冉帶來的胥吏就已經清點結束,他們總結說:
“回稟辛椽,這里的絹帛,每一匹都少了近一丈。絲綿,每一袋都少了近五斤。”
“因此,總共短缺一百七十一匹絹帛,一百三十七斤絲綿。”
得到這個數據后,辛冉悠悠然站起,對郤安道:“怎么辦?郤縣丞,縣府里平白少了這么多戶調,我該拿什么向趙王殿下交代呢?”
他的言語是如此飽含諷刺,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無可奈何。郤安只能低聲問說:“那敢問辛椽,征西軍司想要要我們怎么做?”
這是一個標準的弱者態度,不做任何反擊,任由強者予取予求,只希望以此能換得強者的一絲憐憫。但強者在這種時候,恰恰是不會懷有任何憐憫的。
辛冉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正經臉色,說道:“郤縣丞,我也沒有什么辦法,這都是公務。我既受朝廷信任,又食朝廷俸祿,自然也只能秉公處理。”
“關于今天的事情,我會一五一十地寫成公文,上報給征西軍司,然后由征西軍司轉交給朝廷,至于朝廷怎么處理,就不在我的職責內了。”
旁邊的薛興聽了,幾乎都要站不穩了。作為獄司空,他自然明白朝廷會怎么處理。
這個罪名可大可小,按照過失罪算,頂多就是將人免職,可若是違忠欺上來算,恐怕就要將相關瀆職人員盡數抓捕,檻車送往京師,那就是斬首,其實也說得過去。
但眼前這群人,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怎么可能將事情按過失罪來算呢?恐怕檻送京師的囚車,此刻已經在洛陽準備好了。
郤安也是做同樣想法,只是他在腦中盤算的,是在這個時間內,能不能先和縣府的人串供,讓自己頂下全部的罪名。他已經不奢望能夠在此次的風波中全身而退了。
這么打定主意后,郤安的臉色倒恢復得坦然,他不再和辛冉糾纏此事,而是像閑談著,留這位征西軍司的紅人在夏陽用膳,然后等劉羨歸來,再和他細說此事。
說來這一切發生得也快,從辛冉掏出尺與秤,到清庫結束,連一個時辰都沒有花費。
而隨著太陽漸漸升到中天,夏陽長劉羨才騎著翻羽馬姍姍來遲。
“什么?縣里的度量衡有錯?這是什么笑話?”劉羨聽到這個消息后,難免感到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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