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為了安撫難民,想要借助大人,還有很多河東親友的力量。”
“哦!”薛懿的眉頭往眉心皺了一些,他敲著桌案道,“這可不是件小事,可能會影響很多人的前途啊!”
這句話和薛興所顧慮的如出一轍。河東有十余萬蜀漢遺民,這要是被人誣告,或者上報上去,可怎么得了呢?看樣子,父親的意見也是傾向于拒絕的。
但薛懿卻沒有明確表示出態度,而是盤問兒子道:“他有沒有說些,讓人解除顧慮的話?”
薛興想了想,回復道:“縣君說,為百姓做些實事,總是光榮的。”
“還有嗎?”
“還有……一個人受苦,就會影響一片人受苦……”
說出這些話時,薛興自己都感到有些羞恥,很難想象,一個在政壇上混跡了這么久的人,竟然會說出這么幼稚又天真的話,簡直不可理喻,可偏偏這樣的人,竟然是公認的奇才,真是一件咄咄怪事!
薛懿也被這兩句話逗笑了,他的眉頭舒展開來,放下手中的書卷,拍著膝蓋哈哈大笑,就像遇到了什么開懷的笑話。可很快,薛興又從中聽到了些許辛酸和落寞,等他抬起頭打量父親時,發現不知什么時候,他正望著窗外的天空,眼睛怔怔出神。
良久,薛懿回過頭來,對兒子感嘆道:“哈,這種話,我已經很多年沒聽過了。”
“陳壽到底是怎么教的?當年他出關的時候,信誓旦旦地和我說,這輩子要做最自私自利的人。如果有了兒子,也要教他們成天干壞事。怎么,二十年不見,教了個弟子,說的話就已經變成廢紙了?”
“我真不喜歡這兩句話啊!”薛懿的這句總結有些言不由衷,因為他的眼角微微濕潤。
薛興聽了卻感到疑惑,他不知道父親指的是哪兩句話,是劉羨的?還是那位未曾謀面的陳壽公呢?
但他隨即聽到了父親的答復,薛懿說:“那就見見吧,三代君臣之情,我說不見,總是會被世人戳脊梁骨的。”
“其余人怎么辦呢?”
“其余人也是一樣的。”薛懿很自然地回答道,“我是老人,所以太明白這些老人了。老人是沒有未來的,所以只能往回看,如果往回看,怎么會有人不愿意見他呢?”
“再說了,也不過是見一見,大家會怎么做,還是要見過這位小主公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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