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馬遹沉吟片刻后,感嘆道:“你說得對,劉懷沖是這樣一個硬骨頭的人,他連詔獄都不怕,就怕違背了做人的原則。讓他和孫秀和好,估計比殺了他還難受。”
“那這樣吧,我多做一次保險,只要孫秀答應,我就再派個說和的人過去。”
“派誰?”
“當然是派一個劉懷沖認識,又無法拒絕的人。”說到這,司馬遹又露出了捉弄人的笑容,似乎在為那場面感到滑稽。
見太子不愿明言,江統也不好多說什么,他只是提醒道:“殿下,即使是韜光養晦,但也要在乎他人的感受,所有人都視您為晉室的太陽。”
但司馬遹卻不甚在意,他此時只感到了有些無聊,想快些與江統分別,干點自己想干的事情。昨天他買了一只西域的牦牛,外表上與中原的尋常黃牛大有不同,他迫切地想親手解剖一下,了解牦牛在內部又有何獨特之處呢?
不過這時候,太子左衛率劉卞再次來報,通知司馬遹道:“殿下,齊王殿下過來了。”
“齊王?他來干什么?”
“像往常一樣,說是想和殿下對弈。”
司馬遹聞言,只好放棄了自己的日程,對著一旁的江統抱怨道:“唉,這樣的日子,如果沒有一些趣味,何時是個頭呢?”
江統沉默不語。他非常欽佩這位太子殿下的急智,也對他韜光養晦的想法并無異議,畢竟后黨勢大,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可如今隨著陪伴時間的增長,他發現這位太子殿下有了越來越多的壞習慣,似乎在蒼白的世界待久了,已經漸漸感知不到常人的喜怒哀樂,非得用一些奇怪乃至不可思議的方式才能迸發出活力。
時局漸漸出現出一些不好的征兆了,放眼前代的歷史,無論是盛世還是亂世,總會先經歷一些坎坷。但事后到底會通向坦途還是懸崖呢?
江統不敢去思考這些,他看著司馬遹遠去的身影,微微搖首,重新踏上了回府的道路。他只是一個文人,如果命運已經注定,他能做的就只有旁觀并記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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