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時日里,王粹也頻頻在洛陽活動,為成都王挖掘人才,這次宴會大抵也是這個作用。
石超倒是面色坦然,他徐徐說:“雖然我也支持太子繼位,但弘遠若是認為目前就大局已定,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皇后掌控朝政八年,固然有許多令人失望的地方,但也有非凡之處。至少,不與人博弈一番,她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王粹不以為然道:“你是說,皇后還有辦法反敗為勝?這不可能吧!”
“哈哈,天下事情,除去已經發生的,大部分事情都不如人意,只有少數聰明人才能看到結果。弘遠你不了解后黨,不妨再等等看。”
石超是個喜怒形于色的人,他毫不掩飾自己對于王粹的輕視,言語之間也在譏諷王粹改換陣營,令王粹大為惱火,還是劉羨打圓場說:
“今日是來敘舊的,談這些掃興的事情干什么?人生在世,很多事情卻總是辦壞,我看還是聰明的人太多,糊涂的事太少,我們還是難得糊涂吧。”
這么說著,才把氣氛緩和下來,大家又把話題拉回到美酒佳人、射獵斗犬。宴會上,石超一直朝劉羨敬酒,劉羨酒量遠不如他,很快就感覺頭頂暈乎乎的,臉上燙得驚人。
等天色漸晚,飲宴結束,劉羨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侍女端了醒酒湯進來,遞給劉羨,而后對王粹說:“夫人說,劉君若是不勝酒力,也可以先到府后的廂房歇息。”
聽到夫人兩字,劉羨一驚,他頓時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王粹的夫人是潁川公主,那今日不就是潁川公主的生日嗎?難怪覺得熟悉。
對于留宿的邀請,劉羨擺手拒絕,又對王粹問道:“說起來,弘遠,你和公主感情如何?恩愛么?”
王粹笑道:“托你的福,與內子成婚,是我一生最大的樂事。”
“那就好。”劉羨感覺自己有些撐不住了,他把腰間的昭武劍解下來,雙手遞給王粹說:“我記得,今日是公主的生日吧。我也沒有什么好的準備,只記得公主喜好劍術,這把劍,已經快不能用了,但隨我在關中殺過無數賊子,功勞赫赫,你就替我轉交給她,當做一點心意吧。”
說罷,劉羨揮手與王粹告辭,踏出府門,上了牛車就昏沉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府上,頭腦一陣陣緊箍般的發痛,也就繼續在府中躺下歇息。
正是在這一日,魯公賈謐正式拜訪東宮。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