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秀說:“第二計也很簡單,就是請殿下將成都王調往河北,任命他為鎮北大將軍。”
這一計并沒有前一計那么驚艷,皇后有些失望,她質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這是收買司馬穎,令他無法顧及京畿。可河北富甲天下,讓他坐鎮,萬一起了歹心,又該如何?”
孫秀流利回答道:“成都王是文弱之人,讓他結交朋黨,禮賢下士,是能收獲人心的。可他的性情不適合用兵,也無法統帥將領,天賦也平平,就算事后起兵,也可以順利平定。”
“殿下,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任命了。淮南王若在河北,恐怕就不可制了,若立成都王為皇太弟,那廢掉太子之后,還有大麻煩。只有這樣處理,才能恰到好處地削弱他們。”
“當然,還請皇后多重用趙王與梁王兩位殿下,他們兩位雖然沒有才能,卻是朝中老臣了,論資歷足以懾服那些太子黨羽。”
“不過,除去任命成都王為鄴城都督外,其余幾事都是不必立即執行的。現在正是他們得意的時候,您先暫且蟄伏。太子不是說要給您半年時間嗎,您也讓他猖狂半年,找出他最得力的幾個黨羽,到時候,暴起發難,將這些人一齊誅殺。”
“如此一來,太子寡助,殿下多助,太子也就只能任由皇后殿下處置了。”
孫秀總算是說完了,他這番分析可謂是鞭辟入里,令人耳目一新。而且有徐有急,有主有次。在場諸公也無不對他刮目相看,皇后更是連聲叫好,稱贊說:“若真能按計劃辦成,孫長史就是首功,我必封你為郡公!”
孫秀聞言,頓時大喜過望,在地上頓首磕頭謝恩,一時痛哭流涕,配合他那張似鼠似猴的面孔,真是丑態百出。
但會議散后,張華卻有些憂心忡忡,他在路上同賈模說道:“我聽說孫秀和太子黨羽往來密切,這樣一個好權而無原則的小人,真的會為皇后賣命?”
“這個計劃也太過理想,就算離間兩王,太子畢竟已經當了九年的太子,根基盤根錯雜,也不是皇后能輕易鏟除的。”
賈模有些無奈,他說道:“茂先,你說的我不知道嗎?可眼下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往前走。如果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愿意舉薦他。莫非你有辦法嗎?”
張華啞口無言,他確實拿不出辦法,或者說,那些有可能使用的策略,全都貽害無窮。
賈模拍了拍張華的肩膀,說道:“政治就是這樣,現在就是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吧。若你我死了,為相已有近十載,也沒有什么可遺憾的了。”
不管怎么說,后黨總算是有了反擊的策略。只是在孫秀的請求下,他獻策一事被列為絕密,并沒有外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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