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什么場合,面對的人是誰,凌遙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高興,憤怒,傷心,委屈,表達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她的情緒轉變也像天氣一樣多變。
上一秒還在生氣,恨不得咬下周淮川身上一口肉,現在又滿腔的委屈,眼尾逐漸漫上一層濕意。
周淮川的手握著凌遙的腳,聽到她這句話,停下動作,抬起頭看她。
凌遙的外公是德國人,四分之一的日耳曼血統讓她擁有絕佳的骨相,膚色白皙到能清晰地看到皮膚下細細的血管。
眼睛是漂亮的淺琥珀,泛著玻璃珠的光澤,頭發顏色和眼睛接近,自然微卷。
但她的長相更偏東方人,五官細膩精致,說話時的表情總是很生動。
此時,玻璃珠似的眼里蒙著層水汽,委屈又不甘地望著自己。
周淮川毫不懷疑,他要是再不說話,下一秒她就要落小金豆子。
源源不斷,成串地落在他的西褲上。
將一切都弄得濕淋淋。
沒有沾上藥膏的手,如捧著稀世珍寶般捧著她的側臉,掌心輕之又輕地蹭了蹭,低沉的嗓音說著哄人的話,“你當然有交朋友的權利。”
“可是你要剝奪我的這項權利。”
“我收回剛才說的話。”
“還要向我道歉。”
他并沒有在意她的得寸進尺,而是如她所愿,向她道歉。
“但你還是破壞了我的生日,”她強調道,“我期待了很久的二十歲生日。”
“對不起,”周淮川再次道歉,他握住她一雙手,捏著她柔軟的掌心,“想看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嗎?”
“什么禮物都抵消不了你今天對我造成的傷害。”
凌遙的話言猶在耳,五分鐘后她看著平板上的資料,不可置信道:“你確定……要送我這個?”
彼時周淮川已經讓人送來了女士拖鞋,親自替她穿上后坐在她身邊,向她介紹這份禮物。
“船體內外部的圖紙已經基本設計好,當然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告訴我,我讓他們重新改。”
圖紙已經出來。
也就是說,他很早就在準備了。
“怎么想到送我這個?”雖然知道不可能是假的,但她仍然無法相信。
周淮川看著她,“三個月前,你看到樂意家里送她的游艇,說自己也想有一艘。”
“可這個和樂意的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周淮川以為她不喜歡,認真地問,“不都是游艇嗎?”
當然不一樣!
三個月前,樂意生日,家里送了價值一百萬英鎊的金色游艇,羨煞了很多人。
但和今天在海上攔截她們的詹寧樓的azimut比,簡直是小卡拉米。
詹寧樓的游艇比樂意的龐大很多,價格也是她的十倍。
而周淮川送她的這艘游艇,準確來說是游輪。
長達八十多米,可搭乘三十名工作人員,十四名乘客,船上不僅有大型游泳池,還有影院,酒吧和各種豪華設施。
最讓凌遙感到震驚的,是從確定設計方案,到生產建造,全部都是私人化訂制。
就算再不了解游艇訂制的行情,凌遙也能估算出這艘游輪的造價是多少!
縱然是凌遙也忍不住發出感嘆——
“你花幾個億給我造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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