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是凌遙的休息時間。
“我今天去參加詹老太君的壽宴了。”
周淮川沒有問她,她的朋友樂意和祝平安都在八點前離開了酒樓,可司機接到她時已經接近九點了。
她的朋友們不在,她和誰在一起,至少呆了一個小時呢?
當然他也不會告訴她,她和船王孫子在花園里散步喂魚時,有人拍了照片。
照片要不是被詹寧樓扣下,最快明天一早,這些照片就會出現在某些港媒頭條,成為早餐時家里人和辦公室同事間的話題——
船王繼承人和凌海獨生女,強強結合,一樁美談。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溫和地問她:“怎么樣,今晚玩得開心嗎?”
“還行吧,”凌遙好奇地問,“你怎么會在海上?”
周淮川輕描淡寫地解釋:“一位朋友邀請大家出海。”
“哦……”
凌遙才不會相信他的話。
他沒有朋友,只有生意伙伴。
他這次去e國是談一個項目,項目還在洽談階段,現在就出海慶祝有點早。
“你們在公海嗎?”凌遙只要動動腦子就明白過來了,“你們是在公海吧?”
不是慶祝,那就是繼續談項目。
有什么是不能在陸地上談,要在一望無際的海上談的呢?
不是怕有商業間諜,就是有些東西只能在法律無法覆蓋的地方談。
虧他還曾言辭灼灼地警告過她,不要妄想在公海做為非作歹的事。
純純的雙標!
“如果睡不著,可以讓惠姨幫你溫一杯牛奶。”周淮川沒有任何過渡和心理負擔地轉移了話題。
凌遙偶爾會問周淮川一些公司的事,大部分他都會告訴她,也有部分,他從來不說。
他不會告訴她,但也不會欺騙她。
這些不能說的部分,和他需要在公海上談的事情的性質是一樣的。
他不會讓這些事、哪怕只是只言片語,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她的生活永遠光明而燦爛。
凌遙在床上翻了個身,聲音犯懶,“你說過,周末我可以晚睡一小時。”
凌遙聽到周淮川很輕的笑聲。
“還有二十分鐘,”他提醒她,“洗完澡直接睡覺,不要玩手機,好嗎?”
大部分時候,凌遙很聽周淮川的話,但他現在不在她身邊,兩人多日未見,撒嬌也好,為自己爭取利益也好,凌遙突然很想在這件事上和他較真。
于是她說:“可是我的同學們,還有樂意,她們周末可以睡得很晚,甚至通宵也可以。”
“別人我不清楚,詹寧樓的家教確實有點問題。”
凌遙覺得,如果不是周淮川還算欣賞詹寧樓,他在說這句話時就不止是輕蔑了。
凌遙反駁道:“他只是尊重樂意。”
“尊重的前提是有益于你的身心健康,熬夜通宵除了讓你水腫脫發和智力下降外,沒有任何好處,”周淮川在說服她這方面簡直信手捏來,三兩句話就能將她反抗的心思打壓回去,“好了,你應該去休息了,明天不是還有課嗎?”
提到上課,凌遙終于意識到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真正目的。
凌遙沒說“晚安”,也沒掛電話。
她沉默的幾秒鐘,足以讓周淮川覺察才出異常,并主動問她:“有事要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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