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在驚艷中看著凌遙騎著馬離開。
到了訓練場外的場地,凌遙才發現并非像教練說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凌遙的馬在對方的馬靠近時,很明顯往后退了半步,馬和人挺像的,對于階級和血統,也會有落差和刻在骨子里的自卑。
朝他們靠近的這匹棕色馬,血統非常高。
凌遙的目光,從漂亮健碩的馬兒身上移開,看向馬背上的人。
“好巧,沈公子,”凌遙先打招呼,“你也來騎馬嗎?”
“嗯,很巧。”沈沛文淡然地應聲。
沈沛文的馬比凌遙的更高大,人也比她高,逆光站在她面前,看不太清他的臉。
凌遙知道,教養不會讓他當場反駁——
怎么可能是巧合,你不知道今天這里被包場了嗎?
打完招呼,凌遙打算離開,“沈公子,我去那邊……”
“stefan,”沈沛文雙腿夾了下馬肚,騎著馬從逆光處踱到凌遙面前,“我的英文名。”
出于禮貌,凌遙也告訴了對方自己的英文名。
“celia……celia。”
沈沛連著說了兩遍她的英文名,不知道是在思考這個名字的含義,還是純粹無意識地在念。
“stefan,”凌遙說,“能讓你的馬離我遠一些嗎?”
沈沛文看她一眼,臉上很難得地有了點表情,“你討厭我靠近你?”
“啊,不是,”凌遙怕他誤會,解釋道,“是你的馬讓我的馬過于緊張。”
沈沛文這才注意到,凌遙騎著的馬,腳步都是亂的,她坐在馬上,看著不太舒服,害怕自己的馬突然失控,唇角緊抿,臉色不太好。
“抱歉。”沈沛文直接翻身下馬,將馬往邊上牽,離開凌遙和她的馬一段距離。
正常情況下,一人牽馬行走,一人騎著同行是很不禮貌的。
凌遙也只能從馬上下來。
兩人在馬場上牽著馬繞圈,偶爾聊上一兩句。
兩人接觸時間太短,沒什么共同經歷,實在沒什么話題好聊。
如果放在平時,管他是什么船王孫子,她才懶得搭理,與其浪費時間和他周旋,不如肆意地在這里跑上兩圈。
但沈沛文是榮少杰的外甥。
如果將來媽咪和榮少杰結婚,那她和沈沛文就是姻親。
或許媽咪希望他們倆的關系不僅止步于此。
凌遙很清楚,昨天媽咪把她介紹給沈沛文,今天他又出現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但她覺得,沈沛文應該和自己一樣,都沒那個意思。
“我們五歲時一起上過馬術課?可我記得那時是一對一授課,我們是怎么認識的?”
凌遙覺得這是唯一能勾起他們共同回憶的話題。
沈沛文突然停下腳步,偏過頭,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凌遙怔了怔,“怎么了?”
沈沛文看了她很久,末了轉回頭,淡聲說:“沒什么。”
凌遙看著沈沛文走遠的身影。
她想起昨晚他們在池邊喂魚,她突然抬頭,看到沈沛文望著自己的眼神。
她形容不出來這是種什么眼神,其中蘊藏著什么含義。
但她有種直覺。
沈沛文好像……
已經認識自己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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