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烏云遮擋住了太陽,低沉的轟鳴不時的在天空中響起。
細雨朦朧灑落大地,沖刷著地上的污垢,卻洗刷不干凈葛邏祿人在三河堡做下的罪惡。
已經干涸的鮮血伴隨著雨水的沖刷,再次在地面上匯聚,流淌成河。
黃土石頭壘鑄的村堡中,依舊能夠清晰的看到刀劈箭矢的痕跡。
某些不起眼的角落中,時不時的還能被雨水沖出一些碎肉骨骼,甚至是殘肢斷臂。
大自然的眼淚并沒能蕩清三河堡中的污濁罪惡,反而讓這一切重新顯露出了原型。
“轟轟轟轟~”
一陣低沉的轟鳴忽然在這大地上炸響,剛剛占領三河堡的葛邏祿人,在這煌煌天威之下,有些人瞬間被嚇得一個激靈。
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甚至是走出屋子,淋濕在雨水中,仿佛是在神靈祈禱。
葛邏祿人中有一部分信仰景教,但更多的還是信奉薩滿教。
在他們的部落文化中,雷電這種超自然的力量是他們所無法理解的。
雷電的巨大聲響和強大威力,會讓很多牧民感到敬畏和恐懼,進而虔誠的跪拜信奉。
他們認為這是神靈發怒的表現。
此時就在這些牧民的不遠處,一座土坯磚石壘起來的房子里面,一個女人正全身無掩的躺在地上。
她的脖子上被一根鐵鏈捆綁著,鐵鏈的另一端被拴在了柱子上。
她的身上滿是青紫、傷痕和污漬,臉龐上掛著兩條已經干涸的紅色淚痕,發絲凌亂。
她就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行尸走肉一般,一動不動的在冰冷的地面上,呆滯的眼眸望著屋頂,沒有任何的神色。
一分鐘之后,一個粗壯丑陋的男人從她身上站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感覺還不過癮,又對著一動不動的女人狠狠踹了一腳。
“瑪德,跟死人一樣!”
“會不會叫一聲啊,給我叫啊!”
男人用葛邏祿語怒罵道,還拿起馬鞭抽打著女人,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上,更增添了無數鞭痕。
但即便是如此,女人卻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聲不吭,甚至就連眼神都沒有波動一下。
就仿佛已經不知道了疼痛,更像是思想與身體徹底的斷去了聯系。
她仿佛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而就在被抽打了幾下之后,女人的眼眸中仿佛奇跡般的有了色彩。
她的眼球開始波動,臉龐上的肌肉開始顫動,慢慢的轉動僵硬的脖子,望向了門外。
她好像聽見了孩子在哭
對了,她還有兒子,他還活著
女人的臉龐上第一次有了色彩,有了希望,她想要去找兒子,可惜她哪里也去不了。
她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眼前的這個丑陋男人身上,用仇恨的目光望向了男人。
破風箱似的沙啞聲音說道:”我兒子在哪里?“
看到女人終于說話了,葛邏祿男人仿佛勝利一般,咧著嘴一笑,將馬鞭扔在了一旁。
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女人的旁邊。
“放心,他還活著。”
“我還沒玩夠你呢,怎么能讓他死?”男人哈哈笑道。
這個女人一開始的時候就要自殺,是他用那個小屁孩的性命威脅,女人才不得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