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重重點頭,轉身離去。
而鐵木真則是繼續站在山頂,俯瞰大地,山風呼嘯而過,吹動著他的頭發和披風。
看著眼前這片狼藉的戰場和被俘虜的敵人,鐵木真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這就是勝利的感覺,這就是權力的魅力。
他,孛兒只斤鐵木真,要讓所有的人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他要做眾汗之汗。
這一刻的鐵木真,目光堅定,心中在狂烈的吶喊。
不過很快,他的雄心壯志便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立馬被澆滅了大半。
“鐵木真首領,王罕大人請您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
聽到這話,鐵木真心中立馬警醒。
自己羽翼未滿,實力還遠遠無法滿足自己的雄心壯志,所以暫時還不能飄。
要茍。
于是輕輕的點頭說道:“我馬上就過去。”
王罕,克烈部首領。
本名脫里,而王罕也并非是他的汗號,而是金國人封給他的官職。
他并非是像太陽汗那些經歷過正式稱汗儀式,且得到廣泛認可的可汗。
因為在本質上來說,他是金國的官員。
鐵木真也一樣。
兩年前,金國進攻塔塔爾部,鐵木真立馬響應金國人的號召,戰后被金國封為‘扎兀惕忽里’。
大致相當于前鋒司令官的意思。
但是這個官職對于鐵木真來說卻是意義重大,這相當于他得到了金國的官方認可。
使得他在草原上的影響力進一步增強。
從這里開始,才慢慢擁有了與王罕決裂的可能性。
但是現在,鐵木真還必須蟄伏。
于是,他帶著人很快來到了幾十里外的克烈部大營。
“拜見王罕大人。”
走進王罕的大帳之后,鐵木真立馬撫胸行禮道。
王罕大約五十多歲的模樣,身材魁梧,面向威嚴,身穿一件狼皮大襖,大馬金刀的坐在胡床上,懷中還抱著兩個美人。
看到鐵木真到來,王罕哈哈一笑的點頭,擺手說道:“鐵木真,這個帳篷中也沒有外人,不要叫我大人。”
而鐵木真直起身來,臉上也是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點頭說道:“鐵木真見過義父。”
聽到這個稱呼,王罕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并非嫡子,也并非順位接手克烈部,其中經歷了一番慘烈的爭斗。
以至于成為克烈部首領之后的王罕,并不是很得人心。
不只是弟弟反他,叔叔也同樣舉兵造反,當年的形勢非常危急,幸好他得到了鐵木真父親也速該的幫助,才穩定住了大局。
之后他與也速該結為安答。
并且在也速該死后,認了鐵木真當義子,幫助當時還弱小的鐵木真數次擊敗了敵人。
鐵木真正是在他的庇護下才成長到如此地步的。
所以,兩人的感情絕對可以稱得‘情同父子’。
“鐵木真你來的正好,看看這兩個美人怎么樣?”
“都是從蔑兒乞部落中挑選出來的極品。”
王罕將其中一個女人推了出去,讓他們去招待鐵木真。
對于這種事情,鐵木真也是來者不拒,笑呵呵的將女人摟在懷中,評價說道。
“這兩個蔑兒乞女子雖然長相很美,可終歸也只是身份普通的女人罷了。”
“我的部下剛剛抓住了脫黑脫阿的兩個女兒,我正準備將其獻給義父。”
“我們男人最大的樂事,不正是斬殺仇寇,掠其妻女而歡之?”
聽到鐵木真的話,王罕頓時間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
“鐵木真,你果真越來越有你父親的風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