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就在蕭凜撻心思翻滾,神情變色的時候,上首傳來了蕭思摩的呵斥聲音。
他嚴肅的目光掃視了帳內。
尤其是對于李驍和蕭凜撻兩人,狠狠的剜了兩眼。
兩個惹禍精,一刻都不讓自己清閑。
蕭思摩都不敢想象,等自己回了東都,這兩人在金州會不會把狗腦子都打出來。
不對!
大概率是李驍單方面的把蕭凜撻打出腦漿子來。
隨后,蕭思摩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到了李驍的面前,伸出了手。
李驍立馬將手中里的令牌交給了蕭思摩。
便見他拿在手中掂了掂,隨后看向蕭凜撻,淡淡的聲音問道:“這令牌,是你麾下親兵的嗎?”
聽到蕭思摩的問話,蕭凜撻仿佛明白了什么。
蕭思摩的立場。
于是,心中瞬間鎮定了下來,連忙抱胸說道:“回稟大王。”
“這令牌,的確是屬下親衛所有,只不過前不久,我的一名親衛與乃蠻人戰斗的時候陣亡。”
“他的令牌也不翼而飛。”
“想來,定然是被烏力吉部落的大祭司拿走了,他以此冒充屬下的信物,利用屬下的名號,去蠱惑烏力吉部落的其他人,與他一起殺了烏力吉。”
“從而陰謀奪權。”
“大王,屬下罪過,丟失了親衛令牌,而害了烏力吉千戶。”
說著,蕭凜撻跪了下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傻了眼,
而蕭思摩卻是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如此,倒也有可能。”
隨即看向李驍說道:“李都督,你認為呢?”
“這塊令牌,是不是蕭都督親衛丟的那塊?”
蕭思摩說話的時候,語氣則是稍稍的加重。
似乎是在告訴李驍,他已經知道了這塊令牌的來歷。
就是你小子,蠱惑蕭燕燕,在中軍倉庫中偷的。
李驍本身屁股就不干凈,拿著一塊沒有身份的令牌去冤枉蕭凜撻。
蕭思摩可以不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但是也別指望蕭思摩當做不知道,幫著他一起搞蕭凜撻。
聽明白意思的李驍,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無奈一嘆。
蕭思摩對蕭凜撻這個狗東西,還真是維護的很啊。
雖然李驍從來也沒指望用這點小事,就能徹底扳倒蕭凜撻。
可是也不能讓蕭思摩將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給揭過去。
于是,輕輕的點頭說道:“末將以為,大人說的極是。”
“定然是烏力吉部落的大祭司,拿著蕭都督親衛隊令牌,冒充蕭都督的命令,去蠱惑的烏力吉部眾。”
很標準的政治手段。
當無法徹底扳倒對方大人物的時候,就要各退一步,進行利益交換。
轉而將那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小人物,推出來當替罪羊。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只能是烏力吉部落的大祭司,出來頂缸,成為最終的大暴死了。
這是蕭思摩的意思,李驍也只能認同。
“嗯。”
“看來,烏力吉千戶的死,并非是蕭凜撻都督直接導致。”
“不過,終歸是與其有關。”
說著,蕭思摩面色嚴肅的一聲大喝:“蕭凜撻。”
“末將在!”
隨即蕭凜撻,半跪在地。
“你治軍不嚴,對戰死親衛的令牌不管不問,致使讓野心之人有了機會,害了烏力吉千戶。”
“現罰你鞭刑一百,罰沒一千頭羊賠付烏力吉部落。”
“你可服氣?”
這也算是對蕭凜撻的小小懲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