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明白里面的內容之后,蕭思摩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
“李驍這個狗東西,還真是個打仗的天才。”
對于信中所寫,兩軍于薩克蘇高地匯合,共同夾擊王廷主力的計劃,蕭思摩也非常認同。
認為這個計劃有相當的可行性。
而且就算是不成功也無妨,最差也糟糕不到哪里去。
對于東都軍來說,幾乎沒有任何的風險。
于是,蕭思摩當即便是下令,全軍渡河之后休整半個時辰。
各部收攏因渡河而散亂的隊伍,歸攏建制,隨即便尾隨著王廷軍隊進發。
至于右路軍的蕭圖剌朵部
蕭思摩也沒有擔心。
畢竟真兀赤主力軍撤退的時候,肯定也提前通知過了下游的王廷軍。
下游的王廷軍不想被包餃子,就不敢不撤。
這個時候,右路軍恐怕也同樣已經渡河了。
蕭思摩派人向其傳遞了命令,讓右路軍與自己匯合。
整整一天的時間,蕭思摩的大軍一直緊緊地咬著真兀赤的王廷主力。
等到靠近薩克蘇高地的時候,地勢逐漸變得崎嶇起來,高低起伏的山丘如沉默的巨人,靜靜注視著這兩支軍隊的一舉一動。
真兀赤騎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上,眉頭越發地緊皺,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與不安,時不時回頭望向身后那如影隨形的蕭思摩大軍。
“這個蕭思摩,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兀赤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幾分惱怒。
“一直尾隨在我軍身后,卻從不主動進攻,連夜襲都沒有。”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蕭思摩的行為實在是太詭異了,完全不符合他一貫的作戰風格。
可憐真兀赤為了防備夜襲,可謂是煞費苦心。
他親自巡視營地,安排士兵們加強警戒,設置了多重崗哨,還讓士兵們輪流休息,保持體力。
就連他自己,都是一晚上沒合眼,雙眼布滿了血絲,緊緊盯著蕭思摩的營地,時刻準備應對可能的襲擊。
可是,最終等了個寂寞,一夜過去,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馬嘶,什么都沒有發生。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了。
心中憂慮之下的真兀赤,沒有絲毫的困意。
但是普通的士兵可不行了。
很多參與了昨夜埋伏的士兵,這時都困得不行。
只能一邊行軍,一邊趴在馬背上睡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正前方的山丘之上,緩緩出現了一支軍隊。
那是一支白甲軍,在陽光的照耀下,白色的鎧甲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一片銀色的海洋。
白甲軍之后,則是無數身穿皮甲的金州軍、北海軍和七河軍。
為首的將領,正是李驍。
他騎在一匹矯健的黑色戰馬上,眼神冷厲,猶如寒夜中的利刃,看到王廷軍出現,又得知蕭思摩主力大軍緊隨其后的消息之后,微微的點頭。
心中明了,此戰勝利在望。
隨即,只見他猛地揮舞馬槊,大聲喝道:“殺!”
聲音如同洪鐘,響徹整個戰場。
剎那間,白甲軍如離弦之箭般沖下山坡,馬蹄聲如滾滾驚雷,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金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烈烈作響,仿佛是死神舞動的旗幟。
每一名士兵的臉上都寫滿了殺意與決絕,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寒光,直刺向驚慌失措的王廷軍。
在白甲軍之后,金州軍、北海軍和七河軍也不甘示弱,他們揮舞著長槍,喉嚨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吼聲匯聚成一股強大的聲浪,向著王廷軍席卷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