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蔑兒乞部的首領脫黑脫阿卻是再次逃跑。
對于鐵木真來說,脫黑脫阿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強,一次次的從自己手中逃跑。
不久后,克烈部軍隊到來,鐵木真已經蘇醒,脖子上的傷口經過了簡單包扎。
強忍著疼痛和虛弱,見到了王罕。
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倒下,否則他辛苦打下的基業,一定會被王罕所吞并。
“鐵木真,你受傷了。”
看著脖子上滲出鮮血的鐵木真,王罕情緒激動的說道,表面上卻是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
“是誰傷了你?我一定為你報仇,將此人扒皮抽筋。”
鐵木真卻是輕輕的一笑,裝作沒事的樣子說道:“沒事的,義父,一點小傷而已。”
“傷我的人,已經被我的士兵捉住了。”
“我允許他成為我的親衛。”
那個叫只兒豁阿歹的年輕人,只是一個小部落的人,但箭術非常厲害。
在那種混亂的戰場上,竟然一箭射中了鐵木真的脖子,差點射死他。
鐵木真并沒有殺他,而是將其押送到了自己面前。
“殺了我。”只兒豁阿歹閉上眼。
鐵木真卻將一支箭矢插進他腳邊的土地上,沙啞的聲音說道:“草原的規矩,誰讓你流血,你就該讓他的血流成河。”
“但我的規矩是……”
他猛地掰斷箭桿,沉聲說道:“從今往后,你的箭只能為乞顏部的可汗而飛。”
只兒豁阿歹最終被鐵木真的心胸氣魄所折服,顫抖著捧起斷箭,跪倒在了鐵木真的面前。
從此,他有了新名字:哲別。
意為“箭鏃”。
“鐵木真,你真是一個大度的人。”王浩罕哈哈一笑,分不清到底是夸獎還是諷刺。
反正王罕若是被人射此重傷,肯定會將其千刀萬剮。
兩人很快掠過了這個話題,甚至鐵木真都沒有質問克烈部為何等到戰爭快結束了才抵達。
沒意義。
但王罕的心思卻放在了這些俘虜身上。
“鐵木真,這一戰,你的收獲很大啊!”
瞧見王罕這副小眼睛亂轉的模樣,鐵木真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了。
瑪德,簡直就是一條喂不飽的惡狗。
以前鐵木真實力弱小,不得不將戰俘送給王罕,以求庇護。
可是這一次,鐵木真不打算再退了。
軟中帶硬的語氣說道:“義父,這些泰赤烏部的人,都曾經跟隨我父親出生入死~”
泰赤烏部本來就是乞顏部的一部人,當初也速該身死,這些人認為鐵木真無法撐起乞顏部,所以才另立門戶。
如今,鐵木真只告訴了他們一句話。
“歡迎回家!”
泰赤烏部的牧民紛紛歸降,已經重回乞顏部。
所以,鐵木真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出去的。
“嗯?”
“是嗎?”
王罕的語氣故作不悅,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鐵木真。
他如何能不知道乞顏部和泰赤烏部的淵源?
只是想看看鐵木真聽不聽話罷了。
果真,鐵木真的翅膀硬了啊!
但面對王罕的目光威懾,鐵木真寸步不讓。
最終王罕哈哈一笑,不在追究,反而說道。
“鐵木真,準備一下,明年繼續跟我去打乃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