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城主老爺,如今卻忍不住的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喃喃自語說道:“佛祖啊,為什么會容許這些無恥的野蠻人肆凌我們的土地?”
“他們簡直就是一群魔鬼~”
阿普杜勒被金州軍的屠城徹底嚇傻了,直接便是一病不起。
消息很快便在城中傳得沸沸揚揚。
貴族們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賤民們也同樣恐慌起來,想要出城避難,但沒有貴族老爺的命令私自逃跑,是要被砍去雙手雙腳的。
第二天,金州軍便浩浩蕩蕩的向著苦先城殺來。
雖然苦先城的南北西三面都被昆其河包圍,但昆其河只是塔克拉瑪干大沙漠之中的一條內流河。
如今正是枯水期,所以金州軍輕而易舉的度過了河流,從北面殺來。
“轟轟轟轟~”
大地在鐵蹄下戰栗,金州騎兵如赤色潮水漫過土黃色的荒原。
赤紅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上面的日月圖案,仿佛凝聚著猙獰的煞氣,炙烤著大地。
士兵們全部身穿棉甲,背負鉤鐮槍,面露猙獰,望著遠處的小小城鎮,露出了肆無忌憚的狂笑。
這一刻,每一個金州士兵都仿佛化身成為了殺戮機器,令苦先城中的貴族們瑟瑟發抖。
“完了,全都完了,嗚嗚嗚~”
阿普杜勒站在城墻上,看著浩浩蕩蕩的金州鐵騎,本就病殃殃的身子骨,此刻更是怕的瑟瑟發抖。
蒼白的臉龐更加哭喪,絕望的聲音說道:“那群魔鬼真的來了。”
“苦先城要完了,阿普杜勒家族的基業保不住了。”
“嗚嗚嗚~”
其他小貴族們也同樣神色悲戚,想到苦先城也會被屠戮,所有人都心生絕望。
誰也沒有提起逃跑的事情,畢竟去了城外,他們只會死的更快。
“和他們拼了。”
“就算是死,我們也要讓那些該死的野蠻人付出血的代價。”
“沒錯,我們是偉大的骨咄祿毗伽闕可汗的后代,北疆的那些人也不過是為我們回紇汗國養馬的奴隸。”
“拼了~”貴族們大聲嚷嚷起來。
骨咄祿毗伽闕可汗就是骨力裴羅,是回紇汗國的建立者,聯合葛邏祿、拔悉密部落,打敗了后突厥汗國,接受了唐朝的冊封,成為了草原的可汗。
只不過,回紇汗國的榮耀已經過去,這些來到西域的回鶻人早已經失去了祖先的勇氣。
一個個的嚷嚷著血拼到底,但卻掩飾不住眼眸深處的恐懼。
而這個時候,城外的金州軍喊出:“投降不殺。”
“若是負隅頑抗,屠城。”
聽到這話,城中貴族們卻全都愣住了,臉龐上的戰意瞬間消退,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阿普杜勒的身上。
畢竟阿普杜勒家族才是苦先城真正的主人,他們也只是阿普杜勒家族麾下的分封貴族罷了。
最終,重病的阿普杜勒悲痛說道:“為了保全苦先城的平民,為了我們各個家族的延續,開城投降吧。”
畢竟巴拉沙爾比苦先還要大,城墻更高,人口更多,都無法抵擋野蠻人的進攻。
所以,無論苦先城如何掙扎,最終也不過是同樣結局罷了。
倒不如開城投降,寄希望于金州軍信守承諾呢。
說罷,便點名了一個貴族,讓他出城去與金州軍聯系。
不久后,苦先城門大開,金州鐵騎入城。
戰馬奔騰,滾滾咆哮,卷起黃沙彌漫整座城鎮。
士兵們身穿棉甲,手持長槍,蔑視的目光掃過街道兩旁瑟瑟發抖的平民們。
肆無忌憚的沖向了城主府。
緊接著,城主府中便是一陣雞飛狗跳。
但金州軍的確是信守承諾,并沒有屠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