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要關城門。”
蘇羅阿沙聞言,頓時氣急。
怎么一個個的都趕著上吊啊。
抬頭望去,只見這次只有一個人,是一個騎著馬、風塵仆仆的男人。
“站住,城門已關,明日再進城吧。”
蘇羅阿沙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讓手下人趕緊收起吊橋。
畢竟看男人的這幅窮酸樣,也不像是有錢。
“我是黑水城嵬名統軍使的親兵,有緊急軍情面見米禽統軍使。”
“你小小的一個都頭,要是耽擱了要事,就算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騎兵勒住戰馬,在吊橋外面停了下來,憤怒的吼道。
瞬間,蘇羅阿沙直接愣住了。
“嵬名統軍使的親兵?”
“你有何身份證明?”他一副底氣不足的模樣吼道。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
騎兵掏出一面令牌直接扔了過去。
蘇羅阿沙撿起來一看,雖然不知道真假,但的確是寫著鎮燕軍司這幾個字。
于是不敢耽擱,連忙親自帶人護送其進城。
首先去了驛站,將北疆入侵的消息交給了驛站人員,讓他們即刻派人,日夜不停的送往興慶府。
官驛是直接受到朝廷管轄,不受地方的影響。
但是,天色已晚,城門已經關閉,想要出城卻需要統軍使的命令。
于是,官驛主事和嵬名忠世的親兵,只能去統軍使府請求出城命令。
不過到了之后卻被告知,甘肅軍司的統軍使不再府中,而是出城巡視防務了。
這讓幾人更是著急。
“軍情緊急,耽擱不得。”
“米禽統軍使去了哪里?”
“這,我們也不知道啊!”統軍使府的管事目光閃爍的說道。
“我們已經派人去通稟統軍使了,你們等著便是。”
“來不及了,北疆大軍已經兵臨黑水城下,多等一刻,黑水城便多一分危險。”親兵著急的模樣說道。
“米禽統軍使不見我們也無妨,但是還請在東門開個縫隙,讓信使出城。”
但統軍使府管事卻將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
“沒有統軍使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開城門。”
“哎~”親兵重重的嘆息,憤怒的甩了甩袖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統軍使府外面的臺階上。
今晚,他就在這里睡了。
與此同時,米擒鐵勒正在甘州城內最大的青樓—百花樓中尋歡作樂。
“來啊,統軍使大人,再喝一杯!”
米擒鐵勒斜倚在二樓雅間的錦榻上,懷里的胡姬正用金酒杯喂他美酒。
瑪瑙盤里堆著剛剝好的鹿肉干,他咬下一口,咸腥味兒混著葡萄美酒的清香,直往嗓子眼里鉆。
“哈哈哈,好。”
“這般生活,才是人應該享受的啊。”
“這里簡直是天上人間。”
米擒鐵勒哈哈大笑,房間之中有五六個女人,左擁右抱,好不自在。
而且今晚上他還要大展神威,將這些女人全部治理的服服帖帖才行。
“人生多煩憂,當及時行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