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越來越近的北疆軍營,仁多乙埋大喝一聲:“勇士們,給我殺。”
北疆真蠻兇悍,不好對付,所以仁多乙埋選擇先去攻打高昌軍營。
借著月色的光芒,三千騎兵向著高昌軍營沖殺而去。
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便引起了高昌軍的混亂。
“殺!”
仁多乙埋沖進營中,手持狼牙棒,瞬間砸碎了一個高昌士兵的腦袋。
紅白之物迸濺在臉龐上,月色之下的他宛若魔鬼。
可這腥臭的味道,反而刺激的他更加激動,大喊大叫的繼續沖殺。
他的父親、祖父都是西夏宿將,傳到他這一代已經成了真正的將門。
心高氣傲的仁多乙埋,勵志要做出一番成就,絕不愿意掩埋在父祖的光環之下。
眼見北疆蠻子入侵,就是他建功立業的最好機會。
若是面對北路的北疆軍主力,他肯定會選擇死守城池。
但是西路的北疆軍只有一萬兵力,還有大半高昌軍,仁多乙埋誓必將其拿下。
“啊啊啊”
“敵襲,敵襲”
高昌軍慘叫聲不斷,一個個的倒在了肅州軍的屠刀之下。
但是慢慢的,仁多乙埋卻是感覺不對勁了。
肅州軍的沖殺越發艱難起來,速度越來越慢,周圍的高昌軍越來越多。
他們漸漸不再慌亂,而是有組織一樣,利用絆馬索、長槍陣、弓弩等武器,開始對肅州軍進行圍殺。
隨著越來越多的肅州軍士兵慘叫著跌落下馬。
仁多乙埋的臉色也是越發蒼白,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心高氣傲。
“上當了。”
“該死的,我們上當了。”他顫抖的聲音說道。
騎兵的優勢在于他的速度和機動性,而一旦失去了這兩樣,必然會成為步兵的槍下羔羊。
“撤,撤”
仁多乙埋大聲嘶吼,用狼牙棒砸斷了一支刺來的長槍后,緊接著卻是感覺背后傳來劇烈的疼痛。
原來是一名弓箭手,偷襲射中了他的肩胛骨。
劇痛感傳來,沉重的狼牙棒重重的砸在地上。
“守備使”
“去救守備使”
“快撤!”
周圍的肅州士兵大聲呼喊,救出了仁多乙埋,轉身向肅州城方向沖去。
但就在他們剛剛沖出高昌軍營的時候,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陣戰馬奔騰的聲音。
一名親衛忽然大喊:“騎兵,是北疆蠻子的騎兵。”
“我們被包圍了。”
無數的火把點燃,蜿蜒漫布在大地之上,宛若無盡的火蛇狂舞。
看不見北疆軍的身影,卻能清楚的聽見北疆鐵騎的轟鳴。
數以千計的北疆騎兵,正從四面八方向他們這支殘軍殺來。
這一刻,仁多乙埋哪里還不明白,這就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北疆賊子,可恨至極。”
“不敢和本將堂堂正正的一戰,竟然耍這種陰謀詭計。”
“枉為男兒!”
仁多乙埋的一只胳膊垂落在胸前,面目猙獰的大吼,鮮血流淌了一地。
可卻不曾想,他的夜襲手段也是陰謀詭計,烏鴉嘲笑野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