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來說,北疆的頭顱是每顆兩貫,雖然少了點,但賞錢的發放卻是實打實的。
誰敢貪污,李驍的刀子可不客氣。
在公平的前提下,北疆士兵的戰斗力自然強悍。
而西夏自然也完美借鑒了北宋標準,就連貪污的風氣也一樣。
不過此時沖在最前面,乃是西夏的王牌騎兵部隊,大名鼎鼎的鐵鷂子。
清一色的具裝甲騎。
而且這些士兵的身份也不簡單,都是西夏各大貴族、部落首領的子嗣。
他們的賞錢,自然沒人敢貪污。
再加上家族榮耀、升官發財的刺激下,一千鐵鷂子宛若鋼鐵洪流般,奔騰在戈壁之上,卷起數丈沙塵,遮天蔽日,滾滾的向著北疆軍沖殺而去。
“開炮。”
當鐵鷂子距離北疆軍陣還有五百米左右的時候,虎尊炮便開始發威。
“轟轟轟轟~”
一顆顆炮彈如流星般重重砸在了鐵鷂子軍陣之中,連綿的爆炸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伴隨著鐵釘的迸濺四射,周圍兩丈之內的戰馬瞬間發出了凄厲的嘶吼聲。
戰馬雖然披甲,但終歸只是保護了重要部位,那些腹部或者腿上受傷的戰馬,痛苦的跳動起來,或者直接橫躺在地上,將馬背上的騎兵重重的甩飛了出去。
受傷的騎兵在血泊中翻滾哀嚎,卻又被后續失控的戰馬無情踐踏。
鐵鷂子們引以為傲的連環馬陣頓時大亂,炸斷的馬腿、碎裂的盾牌與殘肢斷臂攪作一團。
看到這一幕,拓跋麻玉臉色猙獰,眼眸中滿是洶涌的怒火。
“卑鄙的北疆蠻子,不敢像勇士一樣和我鐵鷂子正面一戰,專搞這些無恥的手段。”
拓跋麻玉憤怒咆哮,大聲的嘶吼道:“兄弟們,北疆蠻子近在眼前,沖過去~”
“殺!”
虎尊炮對鐵鷂子的傷害終歸是有限的,又是一輪炮彈射擊,干掉了幾十名鐵鷂子之后,拓跋麻玉距離北疆軍陣越來越近。
“撤,快撤~”
陣前的衛軒大聲的嘶吼道,命令麾下騎兵立刻撤退,用馬車拉著虎尊炮掉頭就跑。
看到這一幕的拓跋麻玉猖狂大笑起來。
“北疆蠻夷,不過如此。”
在他看來,北疆人不過是仗著這些火藥武器的犀利,才打了這么多勝仗。
但實際上,北疆蠻子和乃蠻人、克烈人沒什么區別。
都是一群欺軟怕硬的老鼠。
而西夏騎兵與草原騎兵最大的區別就是披甲率極高,所以在正面廝殺的過程中,除了金國鐵浮屠,西夏騎兵是誰都敢揍。
北疆蠻子若真的敢和鐵鷂子正面廝殺,那才是真的找死呢。
眼前掉頭就跑的行為,在拓跋麻玉看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兄弟們,給我殺。”
拓跋麻玉揮舞著長槍,大聲嘶吼道。
率領麾下大軍繼續追殺北疆敗兵。
而隨著追擊的深入,西夏騎兵的陣型慢慢的開始散亂,彼此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鐵鷂子的戰馬速度也是越來越慢,體力消耗很大。
就在拓跋麻玉準備讓鐵鷂子休息,自己繼續率領輕騎兵繼續追殺的時候。
左側靠近甘浚山的大軍中,忽然響起了慘烈的叫喊聲,和戰馬的嘶鳴聲。
“發生了什么事情?”拓跋麻玉神色大驚。
連忙轉頭望去,卻是驚駭失去聲喊道:“北疆騎兵?”
“他們怎么會出現在哪里?”
拓跋麻玉的心中,此刻卻是掀起滔天巨浪。
只見左側的那座山丘上,突然的出現了大隊北疆騎兵。
高舉白底紅邊的日月戰旗,從另一側翻了過來。
鋪天蓋地的騎兵足有數以千計,他們占據了山丘各處,喊殺聲震天。
狂暴的氣勢恍若雪崩前的雪原,寒氣順著刀刃直撲西夏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