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族群。
就算乞顏部真的絕了,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殿下的選擇,很明智。”胡立拱手笑道,眼底的光更亮了。
“相信您絕不會后悔。”
敲定了換法,桑昆忍不住追問:“你們的糧食什么時候能到”
“最遲兩個月。”
胡立答得干脆:“不過,殿下若是不想讓這些女奴白吃兩個月糧食,也可以先送她們到于都今山,交給北疆駐軍。”
“世人都知北疆人講信義,斷不會賴賬。”
桑昆冷哼一聲,調轉馬頭:“不必了。兩個月而已,我克烈部還養得起。”
胡立望著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抬手招來隨從,低聲吩咐:“回去傳信李大掌柜,這趟買賣,成了。”
“讓他盡快將皮子、琉璃等物資運來。”
……
龍城,大都護府書房。
李驍捏著胡立從漠北傳回的密信,輕輕搖了搖頭:“歷史的慣性,終究還是太強了。”
桑昆、扎木合這群人,費了那么大勁,終究還是沒能留住鐵木真。
合蘭真沙陀這一戰的結果,如歷史上一樣,讓鐵木真跑去了巴爾虎草原。
而鐵木真則是在巴爾虎重新召集部眾,慢慢恢復實力,然后又派人去向王罕請罪,離間他和桑昆的關系。
最終,找準機會偷襲了克烈部大營。
反敗為勝。
雖然合蘭真沙陀晚了一年爆發,但還是沒有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果真啊,”
李驍放下密信,指尖在案幾上輕輕敲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能殺死天命之子的,怕是只有咱們這些穿越來的。”
案上攤著六鎮擴編的軍冊,墨跡未干的數字密密麻麻。
他指尖點過六鎮各部的士兵名冊,眼神漸漸銳利。
等這批新召士兵練出來,他便親自率軍東征,非要把鐵木真這個“天命之子”連根拔了不可。
不過眼下嘛……
李驍拿起自己根據記憶繪畫的漠北地形圖,手指在克烈部的疆域上畫了個圈。桑昆如今還占著絕對優勢,就讓他們接著打去。
“死的人越多越好。”他低聲自語。
克烈部也是頭猛虎,遲早要跟北疆撞上,不如讓他們先跟鐵木真拼個兩敗俱傷。
反正不管最后是桑昆勝還是鐵木真贏,北疆都穩賺不賠。
而且為了讓這場仗打得更久些,還得給克烈部添點“血”。
李驍抽出一張空白信紙,給錦衣衛千戶張石頭下達命令。
“不惜一切代價,打通界壕防線的走私渠道。”
這條路用處大著呢。
日后若真拿下漠北,必然要駐重兵鎮守。
雖說草原上能放養牛羊,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奢侈的吃羊肉。
牧民們餓極了吃草的日子,他不想讓北疆的士兵再過一遍。
漠北離金州太遠,運糧成本高得很。
從金國走私糧食,反而更加便捷。
安排完走私渠道的事宜,李驍又拿起胡立關于乞顏部女奴貿易的后續稟報。
在案上批了一行字:“按原定比例換糧,優先挑選適齡女俘,交由第六鎮妥善安置,嚴禁苛待。”
河西之戰后,他向西海遷移了兩萬戶漢民,其中很多都是單身軍漢和民夫。
為了讓他們在西海扎根,就必須遷移更多的女子。
而漢家向來又都是以父系血脈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