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紀律,這般氣度,怕是我草原最精銳的騎兵也難以企及。”
者勒蔑不語,因為鐵木真只是想找個人釋放一下心中的情緒,而不是真的和他探討北疆軍精銳與否。
說罷,鐵木真更是緩緩地仰頭看向天空,心中暗自祈禱。
“長生天保佑,求你庇佑我們這些草原的兒女。”
“我不奢求正面攻破北疆軍陣,只求那些埋伏能奏效,那些稻草人能暫時迷惑住他們。”
“只要能打退北疆軍,我愿獻上百頭最肥的公羊,愿率領部民繞著不兒罕山祭祀三日。”
“只要勝利了,草原就能保住,我們的子孫后代還能在這片土地上放牧,還能喝到甘甜的馬奶酒啊!”
就在這時,他的弟弟合撒兒派人來傳遞消息道:“大汗,合撒兒首領建議,趁著北疆軍休息之時,我們主動發起進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鐵木真沉吟片刻,目光掃過身邊那些穿著破舊皮袍的士兵,他們臉上的惶恐顯而易見。
這個時候,若是能主動發起進攻,的確是能讓士兵恢復一些士氣。
或許還能趁著北疆軍立足未穩,取得一些戰果。
于是,鐵木真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多了幾分決絕道:道:“事到如今,退縮已是不可能。只能拼上一拼了。”
“愿長生天能垂憐,讓我們能尋得一線生機。”
說罷,鐵木真命人吹響進攻的號角。
“嗚嗚嗚嗚”
蒼涼而急促的號角聲在草原上回蕩,如同草原狼王發出的沖鋒號令。
合撒兒拔出彎刀,對著手下人大聲喊道:“勇士們,北疆人欺凌我草原已久。”
“他們殺我們兄弟,搶掠我們的牛羊,凌辱我們的女人。”
“今日,報仇的時候到了。”
“斬殺一名北疆兵士,鐵木真大汗賞賜十只羊。”
“斬殺一名北疆將領,鐵木真大汗便封他為那顏,永享富貴。”
“勇士們,殺啊!”
話音落下,哈撒兒一馬當先,向著北疆軍殺去。
而聽到這些獎賞,很多窮困了半輩子的草原士兵心動了。
雖然北疆鐵騎已經在草原上被宣傳的妖魔化了,非常的厲害,可也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啊。
頂多就是穿了一層甲胄而已。
“弄死他們。”
“殺啊!”
“殺過去,我們一輩子便能吃喝不愁了。”
草原士兵們紛紛大吼,如決堤的洪水,揮舞著彎刀、長矛,朝著北疆軍的陣地猛沖而去。
馬蹄聲震耳欲聾,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他們嘶吼著,試圖用這股悍勇之氣掩飾內心中的恐懼,用無畏的精神去沖垮北疆軍的防線。
“轟轟轟轟”
而在北疆中軍,無數的武衛軍緊密拱衛,金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獵獵作響,盡情的舒展著北疆的強盛。
仿佛任何的敵人在這面戰旗之下,都宛若螻蟻般渺小。
而李驍則是縱馬立于戰旗之下,身穿暗金龍紋布面甲,神情沉穩地望著前方殺來的草原騎兵。
這時,陣線的李東河派人來匯報:“大都護,乞顏部聯軍后方,發現很多稻草人,看似在虛張聲勢。”
“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