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興師動眾,帶著大軍從金州打到撒馬爾罕,難道就為了他一句‘臣服’?”
李驍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使者面前,語氣帶著碾壓性的威嚴:“本王要的,是撒馬爾罕這座城,是讓遼國這個名字,永遠從西域消失。”
他頓了頓,聲音更冷:“就算要和談,也得等本王攻破撒馬爾罕,讓秦國的將士們劫掠夠了。”
“用城中的財富犒賞三軍,用俘虜的女人滿足了大秦將士,之后再談和也不遲。”
使者渾身發抖,臉色慘白,李驍卻沒停:“你再給耶律洪心帶句話:打開城門投降,本王可以饒他一命,讓他后半輩子當個富貴翁,衣食無憂。”
“若是負隅頑抗,等破城之日,撒馬爾罕雞犬不留。”
“這……這……”
使者張了張嘴,想什么,卻被李驍眼中的殺氣嚇得一句話也不出來,只能躬身行禮,狼狽地退出大帳。
……
撒馬爾罕城內,耶律洪心聽完使者的回報,氣得渾身發抖,猛地將案上的茶杯掃在地:“李驍,欺人太甚。”
他原本以為,割讓土地、稱臣納貢,總能換得一時安穩。
可李驍不僅要城,還要徹底滅了遼國,甚至要讓他當個無權無勢的“富貴翁”。
這跟廢人有什么區別?
他要的是繼續當皇帝,哪怕只有一座城、一支兵,也好過做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陛下,北疆欺人太甚,咱們不能投降。”
耶律斡汗趁機進言:“撒馬爾罕城高墻厚,糧草充足,只要咱們死守,北疆人定要付出慘重代價。”
“等他們在城外血流成河,自然會退兵。”
塔陽古也嘆了口氣:“殿下,事到如今,只能死守了。”
“咱們收攏城中所有壯丁,加固城防,哪怕戰到最后一人,也不能讓北疆人拿下撒馬爾罕。”
耶律洪心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走到城墻上,望著遠處北疆軍大營的日月戰旗,聲音嘶啞卻堅定:“傳朕的命令,全城戒嚴。”
“所有壯丁編入守軍,百姓每家出一人、一矛,糧食統一由官府調配。”
“從今日起,死守撒馬爾罕,本王要讓撒馬爾罕,變成北疆人的墳墓。”
兩日后,東喀喇汗國的軍隊到了。
可這支隊伍的模樣實在稱不上“精銳”。
騎兵與步兵混雜在一起,隊伍拖得綿長而松散,騎兵的戰馬喘著粗氣,步兵更是個個面帶疲憊,腰間的彎刀歪歪斜斜,甲胄上還沾著趕路時的泥漬。
顯然,騎兵與步兵混編的陣型嚴重拖慢了速度,比李驍要求的“兩日抵達”,幾乎卡著最后時辰才到。
二虎站在北疆軍陣前,看著東喀喇汗國士兵的狼狽模樣,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就是來幫忙攻城的?看著比花剌子模的潰兵強不了多少。”
身旁的親兵低聲道:“將軍,好歹他們有兩萬多人,用來填城防缺口,總比咱們秦軍士兵送死強。”
二虎哼了一聲,目光轉向另一側。
北疆的重炮集群早已在城外一里處就位。
數十門黑色的虎尊炮整齊排列,黑洞洞的炮口對準撒馬爾罕的城墻,炮膛里填滿了火藥與鐵彈。
而花剌子模的兩萬余名戰俘也被組織了起來,組成了松散的隊列。
他們臉上滿是恐懼,卻在北疆士兵的刀槍威逼下,隨時準備朝著城墻方向挪動。
這些人,成了攻城前第一批“炮灰”。
第三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撒馬爾罕城墻上的遼軍士兵還在打盹,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突然撕裂了黎明的寂靜。
“轟轟轟轟……”
北疆的重炮集群率先開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