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長門,黃金買賦,司馬相如,卓文君……這些典故并不冷門。詩的大意應該是說,陳阿嬌被漢武帝始亂終棄,于是找到司馬相如,花重金請他寫文章呈交給漢武帝,想挽回他的心。司馬相如得了黃金就變心了,于是要娶北京二環女,同被拋棄的卓文君于是寫下了《白頭吟》。
詩仙就是詩仙,從大及小,輕描淡寫的就將兩只渣男和女苦主串聯了起來。
于是祝枝雪看向李莊生的眼神,更加懷疑和幽怨了。你絕對是對人家小女孩出手了吧!
“東流不作西歸水,落花辭條羞故林。兔絲固無情,隨風任傾倒。誰使女蘿枝,而來強縈抱。兩草猶一心,人心不如草!”秦鸞玉重重一嘆,隨即睜開眼睛,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重復道,“兩草猶一心,人心不如草啊!”
李莊生扶額,他完全明白秦鸞玉的意思。
不過此刻,秦鸞玉明目張膽地指桑罵槐倒是小事,祝枝雪那幽怨和質疑的眼神更是讓他有苦難言。
不是,我真沒對她出手啊,我的人品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李莊生別扭地陪走到宿舍樓下,稍稍松了口氣,祝枝雪就把他拉到一邊。
“你對她做了什么?”
“我沒有啊!”李莊生要哭了,恨不得當場賭咒發誓,“難道是個漂亮女的,我就得對她做什么嗎?”
“跟我說實話唄,我又不生氣……”祝枝雪故意哄誘道,“我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反正和我又沒關系,我又沒答應你。”
“真不是,其實因為,今天中午她和胡夢蝶一起吃了飯,她一直以為我和你分手了,現在在和胡夢蝶在一起……所以現在看見我倆又在一起了,以為我劈腿了,所以對我有種看見渣男的樸素憤慨。”
“難道你不是劈腿嗎?”
“額……這話,原則上是沒錯啦……”李莊生無語凝噎。
“原來她來南京,是先去和胡夢蝶見面了呀……”祝枝雪拉長了聲音,“原來先去見的她,她是你正宮娘娘是吧?”
“不是,是她們兩個一直有聯系,之前,上個月的時候,她就從胡夢蝶那里知道了,現在也不好解釋了。”
聽著李莊生的解釋,祝枝雪勉強是相信了,她沉默了片刻:
“你跟胡夢蝶也提過了?”
“嗯……”
“她同意了?”
“她應該算是……還沒同意。”
“切!”祝枝雪輕輕打了李莊生一拳,磨牙道,“正常人肯定都不會同意的呀!”
“但你不一樣!”李莊生盯著祝枝雪的眼睛。
“我哪里不一樣?我更好騙啊!”
“你更愛我呀,所以你一定更愿意滿足的我心愿!”
“別只在這個時候給我戴高帽子!”
祝枝雪又羞又怒。
李莊生訕笑不止。
“那她呢?”祝枝雪眼神微微閃爍。
“誰?”
“還有一個,你說誰?”
“林月花呀?”
祝枝雪不吭聲,算是默認。
她對胡夢蝶是不服氣,但對林月花始終有些氣短。畢竟,當初在兩人交往之前,傻子都能看出,兩人之間那若有若無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