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相信阮元燭要不了一會,就會派人來“請”她。
半晌后。
門外傳來了小廝的譏諷聲:“五小姐,老爺叫你去正廳一趟。”
“叫我?麻煩你回去稟告丞相大人,我被阮月打傷了腿,行動不便,得用轎子抬我過去。”
……
正廳,阮月哭的稀里嘩啦的:“爹爹,你是不知道,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五妹妹不僅霸占了母親的倚花院,還把我們趕去落花院住。月兒倒是沒什么,可是母親怎么能住在落花院那種地方呢?”
阮陳氏坐在阮元燭身側的椅子上,低頭咬唇,一副不敢言的模樣。
“豈有此理!”阮元燭怒氣騰騰。
小廝這時來報:“老,老爺,五小姐說,讓您用轎子抬……抬她過去。”
他聲音越說越小,后面弱的跟蚊子似的。
“你說什么?”阮元燭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一個十年前就被他送出相府的庶女,如今蹬鼻子上臉,敢跟他這般叫板!
阮陳氏和阮月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睛里發現了震驚之色。
那個阮玉,她怎么敢?
阮陳氏是最為心慌的,阮玉這么囂張跋扈,想必已經可以修煉了。
“走,我親自去看她!”阮元燭捏著拳頭走出正廳。
不行!
不能讓阮元燭知道她可以修煉!
阮陳氏著急忙慌的追上去,“老爺!這畢竟是后宅之事,妾身嚴加管教即可。”
“你就是性子太軟弱了!才會被她一個庶女欺負!”阮元燭說什么也不肯停下,反而加快了步伐。
不多時,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了倚花院外。
阮玉早就只在院子里等著了。她一只腳搭在石凳上,小腿裸露在外,露出一道燙傷的疤痕,上面還殘留著少許血跡。
見狀,阮元燭哪還記得自己是來找阮玉算賬的?
他瞇著眼睛,“這是怎么回事?”
阮玉哭唧唧道:“是……是阮月姐姐一時失手,不小心傷到了我。”
說到這,阮玉看向之前來傳話的小廝:“我不是讓你告訴丞相大人,我腿疼,不方便走動嗎?”
“她說的,可是真的?”阮元燭看向小廝。
小廝一臉膽怯:“確……確有此事。”
“那你為何不報!”
“小的……”
“爹,你別聽她胡說!我根本沒有傷到她!”阮月愣神半天,終于反應過來,她尖叫著喊道。
如果阮玉真被她打傷,當時怎么不說?
“那這傷是怎么回事?”阮元燭指著阮玉的腿。
阮玉的裙擺上明顯是火燒的痕跡。
而阮月恰好又是火屬性……難不成,真是她所為?
阮月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老爺,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罷了。”阮陳氏心下緊張,只想將事情草草揭過:“妾身已經派人去打掃了落花院,這倚花院……”
她故意不舍的看了眼院子,拉著阮元燭衣角的手微微攥緊:“玉兒在外面受了不少苦,就讓她在這里住下吧。”
“待過兩日三皇子將她接走,妾身再搬回來也不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