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卿終究還是心軟了,伸手將她抱在懷中。
只是,腦海里卻不自覺的浮現那日她與顧泳……
沒有男人會愿意戴綠帽的,更何況白硯卿。
他沉著臉,冷漠的甩開寧安雪。
寧安雪猝不及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淚都疼的掉出來了:“阿卿,你干嘛這樣對我?”
她嘟囔著嘴巴,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著實惹人心生疼惜。
“顧泳的遺物,在哪?”白硯卿想起自己此次過來的目的。
“顧泳?死了啊,遺物?什么遺物,我又沒有拿他的東西。”寧安雪掙扎了幾下,試圖爬起身。
但是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她干脆坐在地上飲酒:“唔……真好喝…!”
毒素摻雜在酒里。
白硯卿不知道還好,知道了豈能任由她喝下去?
“別喝了!”他將酒杯打落,聲音冷厲:“顧泳的遺物,在哪!”
白硯卿死死的抓住寧安雪的胳膊,手指很是用力。
捏的寧安雪胳膊生疼:“你是說空間錦囊嗎?在那!”
她指了指床的另一側地上。空間錦囊隨著顧泳脫衣服的動作而掉落在地上的,寧安雪無意間看到過,只是沒有在意。
如今,白硯卿特地來尋這空間錦囊,可是有什么寶貝在里面?
當然了,寶不寶貝的已經不重要了。
她只知道,白硯卿就在眼前,她必須把握住機會,求得他的原諒!否則,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白硯卿松開她走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個空間錦囊,上面還沾有顧泳的神力氣息。
抹掉顧泳的精神印記,白硯卿用精神力探視了一下錦囊里的東西。
并沒有神池水。
他臉色難看。
“你有沒有拿走什么東西?”回頭緊盯著寧安雪。
寧安雪假裝醉酒,露出嬌憨的神情:“東西?什么東西?”
“阿卿。”她爬起身,快步跌向白硯卿的懷中,“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是被陷害的……我心里,只有你一個……”
說完,寧安雪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幾千年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就結束的。
白硯卿嘆了口氣,叫來煉藥師:“解了她的毒。”
毒解后,他與她,便再無瓜葛了。
毒雖強,但好在還沒有傷及心肺,煉藥師很快將毒素盡數排出體外,又留了幾顆調理身體的丹藥。
“恭喜神尊,雪神有身孕了。”煉藥師恭賀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哭腔。
寧安雪的事在神界傳的沸沸揚揚,誰不知道神尊頭上戴了綠帽?這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還說不準呢?!
白硯卿如遭雷劈:“有身孕了?孩子是誰的?”
煉藥師:“這……”這不是為難人嗎?
胎兒還未成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讓他說是誰的孩子,這不鬧嗎?
“本尊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提及。”白硯卿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有多么的刁鉆。
他屏退煉藥師,守在床邊站了許久。
沒有看寧安雪,而是在罰站。
夜色深沉,漆黑的夜空,仿佛一只張著血盤大口的兇獸。
沉凝的威壓,壓得白硯卿近乎喘不過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