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還是傷害了我娘。”這一次,阮玉沒等蘇彥動手,自己閃現上前,將藍桉打飛到墻上。
墻體中生出好幾根帶刺的藤蔓觸手,將藍桉死死的釘在上面。
尖刺滲入皮膚,絲絲縷縷的血跡從衣服中流出。
藍桉臉色難看的低著頭,聲音極輕:“是。”
他無可辯駁!
雖然當時是那幾個人強行逼他喝血,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終究還是傷害了姮姐姐。
“把你所了解的,統統說出來吧。”阮玉強忍著怒火,將藍桉放了下來。
藍桉一身血色摔倒在地,無一人去扶。
“小桉。”風姮脫口而出這兩個字后,行動被心緒所控制,下意識的走過去,扶住了藍桉。
“你叫我什么?”藍桉愣愣的抬頭,不可思議的盯著風姮。
這張臉,好陌生。
可是為什么給他一種姮姐姐的感覺?
而且,也只有姮姐姐會叫他“小桉”。
“你剛剛叫我什么?”藍桉激動的扣住風姮的雙肩,見她不說話,用力的搖晃著她:“你說啊,你剛剛叫我什么?”
“你發什么瘋?”阮玉一道藤鞭抽過去,把藍桉抽的節節后退。
風姮脫離束縛后,被阮玉拉到身后護著。
“玉兒,告訴舅舅,她是我想的那個人,對嗎?”藍桉眼眶里淚水在打轉。
他無比期待的目光在阮玉和風姮身上來回徘徊。
“不要……傷害,小桉。”風姮不知道為什么,藍桉一哭,她也想跟著哭。
她扯住阮玉的袖口,語氣懇求道。
阮玉的心一軟:“娘親,我不傷害他。”
一句娘親,風姮沒什么反應,藍桉率先淚崩了。
“姮姐姐!”他上來就要擁抱風姮。
阮玉剛要制止,卻見藍桉萬分驚恐的縮回手,自顧自道:“不行,我現在一身血污,怎配玷污姮姐姐?”
藍桉捏了個凈身訣,衣服頓時換了一套,整個人也變得清爽不少。
當藍桉再度張開懷抱的時候,風姮卻慘白著一張臉,躲到了阮玉身后。
她現在根本沒辦法相信阮玉以外的任何人。
即使蘇彥和老祖,包括藍桉,都給她一種很親近的感覺。但是曾經傷害她的那些人,也給她帶來過這種感覺。
“姐姐……”藍桉看到風姮的小動作,猶如一只受傷的小鹿,委屈巴巴。
“我娘失憶了,什么都記不得了,容貌也沒辦法恢復。”阮玉簡短的說完,語氣冷冷的問:“你現在可以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了嗎?”
“當然可以!”藍桉聞言,先是一陣心痛,隨即點點頭。
風姮既已救出,他便沒必要再假裝投誠了。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每次見面,他們都戴著面具。與我接觸的人約莫有兩三個,要么不出現,要么同時出現兩個。由于他們每次都穿著同樣的服飾,聲音也刻意修飾過,因此我沒辦法辨認出來到底幾個人。”
“既然穿著同樣的服飾,又修飾過聲音,你是怎么辨別出來,是兩三個人,而并非兩個人呢?”
“他們的習慣不一樣,其中一個是左撇子。”藍桉說。
“左撇子?”蘇彥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他是不是很容易暴躁?”
“你怎么知道?難道爹你也……”
“是四長老。”蘇彥眼中閃現出恨意,“沒想到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