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空看著許玲瓏輕輕摸索著黑刃,也能察覺到那眼眸正在盯著自已。
可他也明白……
這句話就是純粹的威脅。
如果殺了豬面具還不夠,那么冬瓜也可以去死。
要么回答,任務能讓你繼續,要么全死,你任務失敗。
對自已人下起手來也毫不遲疑,為的就是要逼問一個或許只要花時間就能知曉的答案。
無空將楚星塵所給的情報微微結合之后,開口回答道:
“上尊懷疑東勝神洲被滅一事,或有內應出賣,我奉上尊之令,要護下最后知曉情報的兩人,并協助二人找到內應。”
許玲瓏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后語氣輕快道:
“時間也不算短了,還有你這佛子輔助,那想來是有些情報了吧?”
無空搖頭道:“沒有任何情報。”
許玲瓏聞言將目光看向了跪在一旁的冬瓜。
冬瓜察覺那目光,語氣顫栗回答道:
“確……確實沒有。”
“哦……”許玲瓏語氣好奇道,“剛剛你們的話我也聽見了些,是你們不愿配合這位佛子呢,還是正如同他所說,是你們不在意我們大業,能混過一天是一天呢?”
許玲瓏語氣并不嚴厲,聽起來仿佛也只是簡單詢問早上吃飯了沒。
可這在冬瓜耳里卻是——你這條狗辦事不利,不如煲湯去吧。
“下屬不認識這和尚,他也未曾展露絲毫魔氣,下屬又怎知他是不是試圖打入的內應,又怎敢輕信于他?”
冬瓜沒敢做任何遮掩,直接將心中所想盡數告知,只是用聯想關系,將辦事不利的鍋也推出去。
許玲瓏聞言也是輕輕頷首點頭贊同,目光又看向無空,語氣純真道:
“她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就連我也沒看出你根底來。”
“你叫冬瓜來著是吧?你說,我們要怎么才能獲得簡單的信任呢?”
冬瓜聽著許玲瓏宛如弱智一般的發言,卻也明白這是一種轉接發言,可她得回答,不能做任何躲避:
“至少也該讓我們確認,他是同類!”
許玲瓏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沒有任何表示,而是靜靜的看著無空,等待他的展示。
無空再感受了片刻,確認自已九成打不過這許玲瓏,微微思索后開口道:
“我展示不了。”
“哦?”許玲瓏提起手中黑刃,語氣關切詢問道,“是真展示不了,還是不能展示?”
“我身上有尊上設置的令,不能,也不可以展示。”無空語氣平靜道,
“佛門浩瀚如云,倘若輕易能被看清,又怎待的安穩,我仍是那一句話,有疑慮,您大可去問便是。”
許玲瓏沒有回答,而是轉問冬瓜道:
“他這么說,你覺得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不該信!”
冬瓜回答的極快,不知是報復,還是心里真如此想。
許玲瓏再次滿意點頭,手中黑刃微微抬起,仿佛下一次出刃要的便是這和尚的腦袋了。
無空面對許玲瓏的威脅之意神色依舊平靜。
首先如果許玲瓏真打算要殺了自已,那么多說無益,防備動手即可。
如果許玲瓏瞧不出他的真切,也不敢冒然出手,那么就梗在這里也不礙事。
更何況間接情報也讓無空有所收獲。
只是這樣離去,不好給楚星塵交代。
無空握著金瓜,目光直視許玲瓏,也不說話,任由氣氛尷尬冷漠下去。
最終還是許玲瓏率先打破沉默氣氛,語氣變得森冷起來:
“不愧是成了有編制的魔,連最初的規矩也全忘光了,見到本座,為何不跪?!”
許玲瓏說著,拿起頭上帽子,露出了真容來,面色肅穆,眼眸之中威懾之意明顯。
話至此,明顯是把之前的真假問題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