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面臨的是敲打問題。
無空語氣平靜:“身披佛身自然不能跪,脫了佛身,自是參見。”
許玲瓏聞言面容瞬間和善起來,臉上笑意露出: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對了,現在你們那邊情況如何?有什么消息能傳達嗎?”
無空直接無縫胡扯道:“情況不好,那大佛出世,佛門的壓力也極大,尊上想辦的許多事如今都不好去做,所以很多消息除了尊上,沒人再知曉了。”
具體情況他自是不知道,但只要一切往壞了去說,那么很多稍顯無理的事情便有了適當借口。
很多事情都可以變成——因為情況很壞,所以才沒有援軍,所以才這樣去做,所以才這樣去冒險。
許玲瓏一副同情模樣,仿佛也認同了無空所說的話。
兩人心中都有疑惑,都想從對方嘴里問出答案。
許玲瓏想知道佛門到底什么情況,是否想當魔奸。
無空則是想從許玲瓏身上知曉,佛門的佛奸是誰。
談話之間多為暗示。
話至最后,兩人誰也沒得到自已想要的回答。
冬瓜跪在原地,靜靜聽完了兩人的談話。
談話內容她聽的真切,但也確實沒聽出什么內容出來。
這讓她心中更加緊張,如果能聽明白,那么她也許能從中抓到一絲屬于自已的生機。
可聽不懂,就代表著她可能沒有什么用處了。
冬瓜努力控制呼吸開始急促了些許。
許玲瓏似乎失去了交談性質,開始步入正題道:
“既然是來援,那么一同處理互相了解也是好事,一同查清情況是好的。”
無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冬瓜眼見最后機會要流逝,連忙開口,只是不再是正常發言,而是奇怪扭曲的聲音,是魔語:
“主,他可能連魔語都不會說,可能并非是同類。”
許玲瓏目光掃過,神情沒有任何變化,繼續開口道:
“可以,他身份我認可了,你接下來就做他的副手,盡快把東勝神洲的事情查清楚,勿要再耽誤了。”
冬瓜喉頭微緊,思緒飛轉,卻也只能應下:
“是……”
許玲瓏不再多說什么,隨即轉身離去。
留下兩人一跪一站,還有一個躺尸的豬面。
冬瓜感受著重新正常的本源,重重的吐了口氣,身子癱坐在地,目光看向了無空。
無空目光看向冬瓜,臉上露出些許笑容,說話語調也開始像冬瓜那般奇怪扭曲。
“我會說魔語。”
冬瓜聞言一愣,聽著那極為標志的魔語,又看著那無空臉上笑意。
無空目光又看向沒了氣息的豬面具,恢復語言道:
“你先把他燒干凈,別留下痕跡。”
言罷,轉身而去。
這魔未必也太小瞧人了。
既然來混,語言之類自然要學,想尋得魔族語言資料,對于無空來說自然不是難事。
接下來……
只要自已被揭穿,那么便必然能留下些許痕跡。
指不定也能借此找到是誰,至少也能鎖定一個范圍。
他已經留好手段,能將自已探明白的消息能準確傳給光明佛陀去了。
至于以身飼魔。
那又何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