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茸茸梳毛是一件非常放松的事情。
毛茸茸爽了,紓云也爽了。
她現在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明明一開始見到金雕的時候還會下意識的與它保持距離,她還不斷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能因為對方是全場唯一一只有毛的精神體就松懈,畢竟對方的主人還是反派陣營的。
結果一上手紓云的大腦就開始昏了,她的雙眼放光,如果這是個游戲的話,她頭頂上絕對會有一個正在逐漸填充的血條,摸一下金雕就回一點,一直擼毛一直爽。
金雕也樂意被她撫摸,腦袋高高的仰著,翅膀張開,讓紓云能夠毫無阻礙的摸到它敏感的翅膀根部。
她們一人一鳥倒是其樂融融了,在場另外兩只被紓云‘遺忘’的精神體可就不太樂意了。
大蟒蛇不滿的探出了個腦袋,狀似威脅的朝金雕那邊猛的一刺;變色龍倒是沒表現出什么攻擊的意圖,只是沉默的又抱緊了紓云的手臂,像個掛件一樣纏繞著她。
紓云被大蟒蛇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雖然她的心里已經接受了大蟒蛇,可人對于蛇類的恐懼不太可能在一日之內就完全消散,特別是紓云這個在鄉下待過一段時間的穿越者。
夏天時,蛇的身影隨處可見,滑溜溜又游動得迅速,嘴一張兩枚毒牙清晰可見,擺出攻擊架勢時更是讓人打心里的咯噔一跳。
大蟒蛇身形又大,即使它面對紓云時是憨憨的,性格像極了小狗,可這一下,還是讓紓云緊張了一瞬。
不過好在下一刻她就來不及緊張了。
因為金雕撲著翅膀,輕易拍走了大蟒蛇的腦袋。
大蟒蛇連忙往后撤,卻還是避之不及,被它的翅膀尖尖刮了一下鱗片。
這讓一向在紓云面前表現得勇猛無比的大蟒蛇怒了,它的尾巴擺了起來,似乎是準備和金雕決一死戰。
而在旁觀看了一切的紓云忍不住眨巴了幾下眼睛
這算什么,龍鳳斗?她頓時覺得好笑起來。
眼見著精神體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紓云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要和睦相處。”
她作為這里唯一管事的,這時候可不能拉偏架,于是紓云十分公平的先給下馬威不成反被挑釁的大蟒蛇撓了撓腦袋,接著再為打了勝仗般得意的金雕順了順羽毛,這下兩只精神體都消停了下來。
從始至終就沒有參與這場沒有硝煙的斗爭的變色龍懶懶的斜了它們一眼,又心滿意足的抱著人類的胳膊打起了盹兒。
“明明精神體這么親人,主人看上去倒是冷冰冰的。”
大蟒蛇賭氣似的盤在了紓云的身上,她也就任由它去了,就目前情況而言,紓云對金雕的主人比較好奇。
就比如她身上的這兩只精神體,一只蟒蛇一只變色龍,紓云都和它們的主人說過話,也大概能感覺得到對方是什么性格,該怎么相處,可金雕的主人艾格勒自出現起就沒對紓云說過半句話,他看上去甚至不在意為什么突然多出了個紓云。
根據紓云這么多年的看經驗來說,這類人要么是隱藏的boss,要么就是另有隱情的。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可能是人狠話不多的類型。
性格如此,想太多也沒有用。
紓云只是暗自的記下了艾格勒,留個心眼觀察。
……
…
第二天,紓云就被客氣的‘請’到了反派團‘特地’為她準備的疏導室內。
紓云:“……說是特地,實際上這應該是給你們自己準備的吧。”
瞧瞧這布局,這床鋪,這裝修,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人躺上去絕對很享受。
反觀床鋪旁邊那應該是為疏導師準備的椅子,連個坐墊和靠背都沒有,寒酸的簡直不能再寒酸了。
對于她暗含控訴的話語,杜勒爾則是嘻嘻一笑,道:“我們也可以反過來,我坐椅子。”
紓云:“……還是算了。”
況且她也只是為精神體疏導而已。
環境怎么樣她倒是不在意,對于她而言,在哪里疏導都一樣。
就是很想吐槽,一時克制不住自己了。
今天是紓云被逼給反派疏導的第一天,而第一個接受疏導的對象則是變色龍。
至于它的主人為什么會在這里,用杜勒爾的話來說就是:他是派來監督紓云疏導的,順便為她做個保證,避免她一時不察碰到變色龍精神圖景中那一團濃縮起來的能量后被攻擊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