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紓云見它,它都像小狗一樣精神奕奕的,還會擺著蛇尾巴迎接她,但如今,這條大蟒蛇滑行的時候不僅搖搖晃晃的,好幾次還撞到了桌椅,發出一陣雜亂的響聲。
它爬的亂七八糟,時不時還會甩甩蛇腦袋,像是被什么東西困住了。
就跟喝了假酒似的。
這份‘假酒’很可能和精神力有關。
“如你所見。”德西斯攤手,大蟒蛇和他異體同心,很大程度上大蟒蛇的狀態也能代表他的狀態。
只是他比大蟒蛇更能忍,他不輕易的對外展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紓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她已經差不多感覺到了,大蟒蛇身上的精神力與德西斯一樣,濃郁到足以到發酵的地步。
‘發酵’一詞用來形容精神力并不太妥當。
紓云換了個說法:這一人一蛇身上的精神力時空后被反復壓制,如今已經到極限了。
至于為什么她會知道這么濃重的精神力是被反復壓制而形成的——紓云只能說,也就只有這一個可能。
根據德西斯以前的話來判斷,他找不到適合的疏導師為他疏導如同定時炸彈似的精神圖景,只能一直抑制自己。
如今也到了爆發的時候了。
紓云也有些心驚,她原以為德西斯的狀態和杜勒爾相接近,可現在一看,德西斯比杜勒爾嚴重得多啊。
這就好比紓云剛修行到五十級結果對上了一百級的大boss。
她硬著頭皮:“我也不是很確定疏導是否有效……”
德西斯頓了頓。
他忽的換了個話題:“紓云小姐知道抽血吧?”
紓云心里咯噔一下,差點以為他知道了她身上藏了一管精神素。
但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德西斯應該是只想用這個比喻引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紓云點點頭:“知道。”
德西斯說道:“疏導對于精神紊亂的病人而言與治療普通的疾病無異,只是觸及到了精神圖景問題;這種治療手段多用作體內疏導,相對的,也有另外一種手段有疏導的效果。”
“我的體內有一團被污染的精神力,”德西斯說,“現在,請紓云小姐想象一下,假設這團能量是被污染的血,我需要你做的便是像戳破氣球一樣破壞包裹這團血的保護殼,讓它流出我的身體。”
紓云瞪大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后,她顫聲的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想要我破壞你的精神圖景,引導那團被污染的精神力出去?”
瘋子吧?!
戳破精神圖景這種事情,放在以前,紓云壓根想都沒想過!
在她看來這和找死沒區別啊!
而且德西斯怎么就不擔心她從中作梗,直接將他整個精神圖景都毀了?!
這點并不是最讓紓云無語的。
她知道那團能量代表著什么,引導期間她要是失手了,這股能量也會把她炸掉!
相當于疏導期間她和德西斯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德西斯不怕死,但是她怕啊!
那么多的毛茸茸她都沒擼過呢!!
瘋子,徹底的瘋子,紓云一時失言,果然,在她認為反派瘋的時候,還會有更瘋的反派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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