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看到,心疼啊!”
“幾個大人,換著班看孩子。”
“你說,要前世積多少德,才能得這么好的一個孩子。”
老嫗說到這,再次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老人走后不久就開學了,小龍在念小學,我們這些鄰里,都讓他過來吃飯,加雙筷子的事,他卻不愿意來。
那我們,誰家種的菜多了,三天兩頭,都會摘些給他。
辦喜事啥的,都會叫他過去吃頓好的。
等他念初中一年級了,說是遇到一個很好的老師,在資助他上學,獎學金也有一些。他就自己買菜做飯了,這些年都孤零零的一個人。”
“老天爺不長眼啊,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老嫗說完,抬頭指了一下天空,似是抱怨天公不作美。
白月詩安靜地傾聽完老嫗的訴說,她拿著一張紙,擦完自己美眸泛起的淚。
白月詩站起身子,向老嫗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未起。
“老奶奶,謝謝您。”
白月詩帶著敬意開口,言語間帶著泣后的余韻。
“小姑娘,使不得。”老嫗連忙起身,想伸手扶一下白月詩。
在看到白月詩身上,穿著得體干凈整潔。
布滿滄桑的手剛伸出一點,還未觸碰到她衣角就收了回來。
白月詩從余光中,感受到老嫗的窘迫,就徐徐直起自己身子來。
“好姑娘兒,別嫌老太婆我啰嗦,我多說一句,以后你們要是能成家的話,多給小龍兒一點關心。”
老嫗看著眼前的年輕小姑娘,欣慰不已,還是苦口婆心地開口說道。
“我會的!”
白月詩鄭重地點了點頭,就轉身向不遠處車的方向走去。
白月詩坐上車子,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
她拿起一摞厚厚的文件夾,上面詳細記載著紀小龍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詳細到,他五歲,被幾個小朋友嘲笑“野孩子”的事。
那幾個人的分別是誰、現在在哪里,做什么工作,都詳細記載著,白月詩冷冷看了一眼,那幾個人的名單。
過了許久,白月詩放下文件夾。
她拿起手機,發信息,向許傾妃稟報剛才之事。
隨后,她從車上下來,走到一個老宅子背后。
這里空無一人,只有幾道、麻雀趣悅的歌聲從附近的榕樹間上,隨著微風徐徐傳來。
白月詩站著不動,像是在等著什么人。
咻——
一道纖細黑影,從最近的一棵榕樹間上,剎那間悄然落地。
二米多高的距離,要是一般人可能會摔傷,而她腳尖輕然觸地,沒有發出多大聲響。
還有衣袍扯動空氣的輕微風聲。
“影兒,怎么樣了?”
白月詩淡然開口,向黑影問道。
影兒淡然道:“沒什么異常,只是距今十七個小時不吃不喝。”
“還有,”影兒說話的語氣有點躊躇:“他……那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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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詩月眉微挑,紅唇悄然上揚一絲異樣的弧度。
白月詩向影兒遞上一把車鑰匙,“你去買些吃的喝的,喏,車鑰匙。”
影兒微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接過車鑰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