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燈已關,醒未眠。
倫敦酒店1604號房的大床上,神宮云雙手枕著在頭下,旁邊并排躺著三只風味完全不同的蘿莉,他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該換個房間了。
世良瑪麗隔在神宮云和灰原哀中間,猶如是一道封建制度豎立起來的高墻,但暫時還不清楚這墻是不是豆腐渣工程。
世良瑪麗總覺得灰原哀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帶著一抹幽怨,但仔細看去時又變成了冷淡臉。
“不行,這個男人太危險了,絕對不能讓他們單獨待在一塊。”
似是灰原哀戴著尾巴的樣子歷歷在目,世良瑪麗覺得自己這個做姨媽的,得站出來給灰原哀說幾句話。
漆黑的房間內,只能依靠從窗戶外照進來的月光,隱約看清幾分人影輪廓。
世良瑪麗伸出食指觸碰神宮云的手臂,并在其上面寫著字。
“我想和你談談,你只需聽我說,手臂抬起就是同意,不動就是否定。”
她行事小心,不會將自己想問的話暴露出去,尤其是被旁邊的貝爾摩德聽到。
神宮云默不作聲,也不回應世良瑪麗是否知道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
雖然對方是小丫頭的姨媽,但說話的口吻依然那么強勢,現在她可是寄人籬下。
神宮云看向了先前放在床下的購物袋,抬手示意她繼續。
世良瑪麗先是動了動耳朵,在聽到旁邊勻稱的呼吸聲后稍稍放下警惕的心,至于另一邊的貝爾摩德,她管不了這個身體變小后神經也跟著有問題的女人。
世良瑪麗繼續用手寫道:“暫時拋開其他身份和恩怨糾纏,我和這女孩的關系,你應該已經有所了解,我現在嚴肅要求你以后禁止再給她穿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以及飾品。”
感覺到青年的手臂微抬,世良瑪麗眼中露出一抹滿意之色,看來還是挺講原則的,也不是完全無法溝通。
“第二件事,幫我向其討要解藥,再將關于那個組織的......”
話還沒說完,青年的手臂又抬起,只不過這一次是直接捂住了世良瑪麗張開的嘴。
“噓!你好像搞錯了一點,你才是那個俘虜。”
青年呼出的熱氣使她耳邊傳來一陣溫熱的癢意,好在聲音似乎沒吵醒灰原哀,但世良瑪麗知道貝爾摩德肯定是聽見了。
貝爾摩德輕笑,她老婆一定又是嘴硬了,強硬的女人碰上更強硬的男人,只會產生一個結果。
世良瑪麗剛要一個肘擊掙脫,綠色的瞳孔卻陡然放大。
“別動,你也不想你這個姨媽戴尾巴的樣子被她們兩個看見吧?”
這句話,是神宮云用手指在她背上寫的。
此刻,世良瑪麗被捂著嘴,面朝呼吸平穩的灰原哀,身體微微蜷縮,一條毛茸茸的狐貍尾巴在她身后晃動。
原來一開始的抬手不是同意,是去拿尾巴了嗎?!
世良瑪麗那雙眸子里已經冒出火,這比她之前被捏著腳提起來更讓她感到羞恥。
“說了別動,還沒裝好。”
世良瑪麗看著灰原哀的側臉,感受著身后傳來的奇怪感覺,凌厲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現水潤之色。
不行,如果現在喊出聲或是弄出動靜,一定會被看到,貝爾摩德這女人肯定會以此嘲笑她一輩子,而她以后也沒臉再和灰原哀坦白身份。
青蔥白玉般的十指死死抓著床單,因為害怕被發現,世良瑪麗不斷往后縮,想遠離其他兩人,以至于回過神時已經貼在了神宮云身上。
粉色的狐貍尾巴晃動,世良瑪麗身體一顫,水潤的眼眸都快哭出來了。
那強勢的紅潤一張就要咬向青年手心,卻被提前捏住了下巴,嘴型嘟起呈現“o”型。
神宮云伸出食指,另一只手在其背后寫完后,撥了撥毛茸茸的尾巴。
“小姨媽,你吻技雖然很差,嘴巴倒是很硬。”
“我剛好認識一個和你一樣嘴硬的大律師,你猜她是怎么變得口舌如花朵般嬌嫩艷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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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世良真純重新回到酒店套房后閉門不出,之前她破解世良瑪麗對她說的那句話意思后,整個人都快急死了,但好在不久前媽媽又打了一通電話給她,要她在酒店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