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轱轆碾過青石板路的聲響在空蕩的街巷格外刺耳,轉過煤渣胡同,前方突然傳來皮靴踏雪的咔咔聲。
“停車!“三個小日子兵端著三八大蓋攔住去路,刺刀在雪夜里泛著寒光。
領頭伍長用生硬的中文喝道:“通行證!“
聲音驚醒了正在查看空間的何雨柱,他剛要開口,哪料膽小的車夫先開了口。
車夫突然指著何雨柱大叫:“太君!這小子有白面饃饃!“他袖口還沾著方才搶饃時蹭上的面粉,“就在他懷里!“
何雨柱瞳孔驟縮。
電光石火間,伍長的刺刀已經挑開車簾。
千鈞一發之際,少年本能地擰腰沉肘,八極拳“頂心肘“重重撞在小日子兵的胸口。
骨裂聲混著慘叫,那具身體倒飛出去時,何雨柱已奪過三八大蓋。
“八嘎!“剩下兩個小日子兵慌忙拉栓。
何雨柱槍尖一抖,六合槍中的“青龍出水“點碎一人喉結,反身“回馬槍“刺穿另一人心臟。
車夫正要逃竄,染血的刺刀已穿透他后心。
雪地上綻開五朵血蓮。
何雨柱按住狂跳的心口,挨個摸尸。
黃包車與尸體還有槍支一一消失,只余地面幾攤血跡——這是他剛剛才發現的妙用。
做完這一切,看看周圍無人,何雨柱拔腿就跑。
東堂子胡同37號掛著“濟生診所“的破木牌。
微喘的何雨柱瘋狂拍門:“林大夫!救命啊!“
門縫里探出半張瘦削的臉,門內的女醫生警惕地看著門外。
待看清是個渾身是雪的孩子,急忙拉他進門:“你是誰家的孩子怎么跑到這里來了,知道我這是什么診所嗎?”
隨即女醫生可能想到一個孩子知道什么,肯定認為是個診所就能治病,又道:“慢慢說,什么病人,哪里不舒服?“
“我娘難產,求您“何雨柱撲通跪下,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
“人在哪?”
林秋瑾說著就進里面開始收拾器械。
“南鑼鼓巷95號。”
“還行,不算遠!產婦陣痛多久了?”
問完自嘲的一笑,又道“算了你一個孩子知道什么!”
“半個時辰了吧!”哪料門口的孩子居然給出了回復。
林婉秋微微錯愕道:“來得及,我收拾完了,你帶路!”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孩子已經出了門,她還以為那孩子是著急,又如何知道何雨柱是出去放車。
林婉秋出了門就見那半大孩子站在黃包車前,車座上的雪已經被掃干凈,車頂的篷子也被打開。
還沒等她開口,那孩子道:“大夫,請上車!”
“你,這車,你能拉動嗎?”
林婉秋本來想問車哪里來的,到最后只問出了這么一句。
“可以的,大夫快上車,我娘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