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的賈老蔫被賈張氏一通逼叨,說什么大晚上幫了這么大的忙一點好處都沒有。
賈老蔫不愿意搭理她,一個院子住著誰家還能沒個事啊,問人家要好處,他沒那個臉。
再說了,萬一以后他家有什么事,別人來幫還是不來幫?
送完大夫回來,栓好了大門,何大清和趙豐年客套了一下就回了家,何雨柱早就被轟去睡覺了,太晚了。
陳蘭香問及易中海的傷情,不禁有些唏噓。
“以后李家妹子就要守活寡了。”
“哼,那易中海本就是個騾子。”
“你咋知道?”
“這你就別管了。”
“真廢了?”
“差不多吧,后面那倆玩意貌似碎了。”
“啐”
“睡吧。”
“好。”
李桂花整整守了易中海一夜沒有閉眼睛,易中海半夜被疼醒了一次,要了水喝,然后又昏睡過去。
半夜還是燒了起來,李桂花用濕手巾不停地幫他擦身上。
第二天一早,李桂花又找上了何家,這院子里也就何大清認識的人多。
何大清直接告訴她不認識這方面的大夫,而且現在正規醫院都被小日子占了,老百姓根本進不了醫院。
李桂花也是病急亂投醫,猛然想起后院的老太太不是簡單人,說不定認識呢,又開始求陳蘭香。
陳蘭香無奈帶著李桂花去了一趟后院。
老太太問清楚來意,也被嚇了一跳,昨夜她倒是聽到了中院有動靜,只是她已經睡下了,這小腳又不利索,沒人來請她就沒出門。
現在一聽易中海被人打得這么狠,老太太能不意外么。
人家求上門來了,她也不好把人推出去,她認識那些人都是前朝的,現在在哪還不一定呢。
說了兩個地址,讓李桂花去試試,李桂花這次沒再麻煩別人,自己出門叫了黃包車跑了兩趟,失望而歸。
附近的醫院她也去看了一眼,不是被封了,就是外面有小日子把守,進進出出的都不是老百姓,她根本不敢往前靠。
路過一個開著的診所,好說歹說把大夫請了來,大夫一看易中海的情況,直接來了個“后面這倆玩意都碎了,切了吧。”
把躺在床上半清醒的易中海愣是給嚇醒了,他一把抓住那個大夫的手。
“大夫,不管多少錢,你救救我,幫我把根留住!”
“救不了,留不住,早切早好,不然怕是你在這條命都難保。”
易中海聽完‘哇’地就哭了出來,你能想象一個大男人哭得猶如被人蹂躪的小媳婦是什么樣子么,易中海就那樣。
李桂花哭過一陣后,問大夫:“您能下刀么?”
“不成,不成,這都是專門的手藝,我可不成。”大夫連連搖頭。
“不要,我不要當太監,不要當太監。”易中海囈語。
“那您知道誰有這手藝么?”李桂花拉著大夫出了門問道,她現在顧不得那么多了,人活著比什么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