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太近他們會動手。”
“你手下養的都是豬么去給我查,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
“是,大班!”
情報主管走后,亨利走到地圖前,紅筆在將軍澳圈出一個重重的問號。
葵涌工地明明停工了——表面上怡和通過工務署用“安全未達標”壓停的,其實是何雨柱借著這個由頭停的,本來也要停一陣子,既然對手把機會送手上了干嘛不用,還能更好的迷惑對手。
“何飛怎么反而把重心移到了這片荒涼的海灣難道他要開發這里”亨利疑惑。
接著他就打了個電話出去,“去聯系工務署、地政總署、甚至水務署,只要跟工廠、碼頭沾邊的部門,都讓他們去將軍澳!我要知道何飛的黃河集團在將軍澳干什么!”
“將軍澳,大班,你得到了什么消息”
“艾瑞克查到黃河汽車廠有大型器械運往將軍澳。”
“好,我立刻就去辦。”
接著,將軍澳熱鬧了起來,工務署最先到達將軍澳,在看過之后要求將軍澳臨時碼頭補充十份水文地質報告,理由是“深水岸線開發需格外謹慎”,否則暫停施工許可。
然后,消防處三天內來了五次,從滅火器壓力到臨時宿舍電路,連工人吸煙區的距離都用尺子量了三遍;勞工處更是帶著放大鏡挑刺,一會兒說起重機操作員證件“格式存疑”,一會兒質疑加班記錄“未按最新條例存檔”。
不過他們終于弄明白了將軍澳在干什么,然后就開始更變本加厲。
陳勝在預制場辦公室里對著堆迭的罰單皺眉,電話聽筒里傳來工務署科員陰陽怪氣的聲音:“陳顧問,不是我們為難,程序嘛,總要走到位。怡和那邊都合規,你們這么大的項目,更該做表率不是”
“程序上周剛交的報告,今天又要補充”陳勝壓著火氣,“你們要的第三份補充說明,涉及的洋流數據需要香江海洋研究院出具,最快也要一周。”
“那沒辦法,按規矩來。”對方掛了電話。
史斌推門進來,手里攥著個微型錄音器:“陳顧問,工務署那個姓李的科員,昨天收了怡和地產經理一個信封,就在尖沙咀咖啡館。”
錄音里清晰傳出信封摩擦聲和低語:“亨利先生說了,把黃河的手續拖到下個月……”
陳勝苦笑:“你還是把錄音交給老板吧,這種事超出了我能力范疇了。”
東西送到何雨柱那,何雨柱只說了一句:“不用管,會有人收拾他這樣的人的。”
然后就不了了之,事實上這會何雨柱已經得到了奧利安那邊給的一些消息,他在等著風暴來臨。
而此時的怡和總部,財務總監正匯報資金情況:“大班,匯豐那邊松口了,同意把九龍倉的抵押貸款期限延長半年,前提是我們把東南亞航線的收益權抵押。另外,拋售澳洲鐵礦的股份回籠了三千萬,加上地產部抵押的三塊新界地皮,能動用的流動資金差不多一個億。”
亨利看著報表上的數字,眼中閃過狠厲:“一個億,夠不夠砸穿黃河鋼鐵和汽車廠的資金鏈”
“大班,你應該知道的,這個沒法評估啊,我們調查報告中顯示,從建廠到目前為止黃河汽車和黃河鋼鐵好像就沒缺過原材料,而他們的采購渠道我們根本沒查到。”運營總監道。
“會不會是內地來的”
“霍、李、包幾家的船我們都讓人查過,鋼鐵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其他大部分都是水泥、木材等等建材。”采購總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