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有一行小字備注:“方案一為最終出價,不接受議價。十日內有效。逾期將執行方案二。”
“老板,這…這比我們之前買匯豐資產包還便宜了兩千萬啊!”阿浪驚訝道,這真是“打骨折”了。
“此一時彼一時。”何雨柱眼神銳利,“那時是匯豐急于脫手止損,怡和還有幻想。現在,是怡和跪地求賣,幻想破滅,且市場更糟。方案一,是給他們一個相對體面、快速離場的通道,拿錢走人,徹底解脫。方案二,是告訴他們,拖下去,他們連這‘骨折價’都拿不到,現在股市一天一個價還在不停地跌,再拖下去他們的市值只會更賤!”
“我明白了!我立刻讓律師團隊按這個意思起草正式回復。”
怡和洋行總部,頂層辦公室。
老凱瑟克拿著那份冰冷而殘酷的“3.5億港幣”方案,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那份二十五億的幻想,在對方輕描淡寫的“股市繼續收購”威脅面前,脆弱得像一張廢紙。
“爵士…”一旁的財務總監聲音干澀。
老凱瑟克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也想過動用官方的力量,但是可行性不高,人家用的是正當的手段,再這么搞下去香江的怡和就得破產了,到時候可不是骨折價這么簡單了,資不抵債人家隨便出點錢就拿走了。
百年基業敗于他手,他感覺有點扛不住。
再睜開時,他的眼中只剩下疲憊和認命,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
“回復黃河實業…我們…”他的聲音沙啞,每一個字都說得很難,“…接受方案一。”
1973年,這場由葵涌碼頭價格戰點燃,最終席卷整個英資財團、震動香江的金融與商業大戰,以黃河實業鯨吞九龍倉、肢解怡和、并收獲龐大現金流的全面勝利而告終。
塵埃落定。
香江的商業格局,提前十年被改寫。
一個以“黃河實業”為核心的龐大商業帝國,昂然崛起。
怡和洋行黯然接受“骨折價”,打包出售香江核心資產的消息,如同在沸騰的油鍋里潑進冷水,瞬間炸響整個香江商界。
觀望的歐美資本圈一片嘩然。
黃河實業展現的雷霆手段與精準算計,令他們深感忌憚。
匯豐沈弼面色陰沉,這筆“止損”交易最終演變成對怡和的肢解,匯豐雖得現金,卻也見證了一個重要客戶的崩塌,自身影響力無形受挫。
其他英資如太古、會德豐,更是兔死狐悲,加緊收縮防線,唯恐成為下一個目標。
那些依附英資、以洋行為榮的“高等華人”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怡和的倒下,砸碎了他們賴以生存的金字塔尖。
酒會上竊竊私語的不再是倫敦時尚,而是如何向新崛起的黃河實業靠攏。
有人已經開始絞盡腦汁,試圖搭上何雨柱這條新的大船。
黃河實業總部的宴會廳燈火通明。
霍英東攜李歡親至,笑容真誠:“何生,這一仗打得漂亮!揚眉吐氣!”
何雨柱含笑相迎:“霍生過譽,恰逢其會罷了。”
李歡感嘆:“怡和百年根基,竟被何生數月瓦解,手段魄力,令人嘆服。”
何雨柱舉杯:“往后,還需諸位多多幫襯。”
氣氛融洽,這是真心來賀。
至于那些沒有被邀請的就酸的不得了了,正在想辦法彌補之前跟黃河的嫌隙,比如包船王、李超人之流。
當然他們也存著別的小心思,包船王盯上了怡和船運,李超人則是盯上了怡和置地和葵涌,想分一杯羹。
而黃河實業總部正在觥籌交錯之時,太古洋行頂層會議室煙霧繚繞。
西蒙褪去紳士面具,指尖用力戳著桌面地圖:“九龍倉碼頭是心臟!何飛用陰招得手,根基不穩。我們聯手吃下流通股,奪回控制權!”他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太古大班施懷雅和會德豐主席馬登,“格羅夫納的現金彈藥充足,只要你們穩住陣腳,股價就能翻盤!”
沈弼靜坐角落,垂眸輕咳一聲:“匯豐.不便直接入場,但資金通道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