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自己一手創立的地產版圖就這樣被何雨柱硬生生剝離。
他決定做最后一搏——直接見何雨柱談判。
這一次,他動用了幾乎所有能用的老關系。
霍生、包船王等幾位在香江商界德高望重聯袂出面,希望能促成一次“和解”性質的會面。
很快何雨柱這邊就接到了不少電話,他都沒給明確答復。
然后這幫人就搞起了帖子,這不,黃河實業頂層,何雨柱的辦公室阿浪正拿著帖子征求何雨柱意見。
“老板,霍生、包生他們的意思很明確,希望您能給李生一個當面解釋、尋求合作可能的機會。地點定在半島酒店。”
他不知道老板為何會對長江實業如此厭惡,但是老板做的在他看來就是對的。
這幾位大佬的面子在他看來可給可不給。
“算了,給他們個面子,時間地點他們定,我只給三十分鐘。”
晚上7點,半島酒店,貴賓廳。
氣氛凝重,霍生、包船王等人居中,臉上帶著和事佬的無奈。
李超人坐在一側,西裝筆挺,但眼角的疲憊和眼底深處壓抑的不甘難以掩飾。
何雨柱只帶了阿浪一人,坐在對面,姿態放松,眼神卻如寒潭般深不見底。
寒暄過后,李超人率先開口,試圖放低姿態:“何生,商場競爭,各憑本事。長江之前的一些動作,或許有些過激,我在此表示歉意。此次危機,長江確實面臨難關,匯豐步步緊逼……懇請何生高抬貴手,在新界項目上,能否……給長江留一條活路或者,我們雙方是否可以探討某種形式的合作比如共同開發某些地塊……”
何雨柱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眼皮都沒抬一下:“李生,道歉就不必了,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的。至于活路”
他放下茶杯,目光第一次銳利地直視李超人,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漠:
“你當初屈從怡和,想置我于死地的時候,可曾想過給我留活路你挖我墻角、煽動輿論、意圖拖垮我平價屋邨的時候,可曾想過留活路”
他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冰錐,刺入李超人心底:
“香江地產,盤子很大。但規則,要由我來定。我給你的建議,是最后的機會:深耕你的實業和零售。碼頭、地產這杯羹,長江,沒資格再碰了。這就是我的底線,也是你唯一的‘活路’。”
李超人臉色瞬間漲紅,又被強行壓下的屈辱憋得發青。
何雨柱的強硬和毫不留情的揭底,徹底撕碎了他最后一絲體面。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魚死網破的瘋狂:“何飛!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真以為在香江,你就能一手遮天我李某人白手起家到今天,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逼急了,大不了玉石俱焚!別忘了,有些手段,不只是你會用!”他暗示著那些上不得臺面的“黑白手段”。
何雨柱身體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仿佛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事情。
“玉石俱焚”他輕輕重復了一遍,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張牙舞爪卻徒勞無功的螻蟻,“李生,你太高看自己了。你的‘玉’,在我眼里,不過是塊頑石。而你的‘焚’”
他緩緩站起身,強大的氣場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連幾位大佬都感到呼吸一窒。
“你盡可以試試。看看是你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快,還是我黃河安保的子彈快看看是你匯豐的朋友能保住你,還是icac和商業罪案調查科先把你請進去喝茶看看長江實業剩下的那點骨頭,夠不夠我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