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者臉色蒼白的靠在冰冷的金屬架上,雙臂都被吊起,傷口處是用他自己的衣服胡亂包扎了的。
大腿上也是一樣,他臉上因疼痛而表現出來的猙獰還未消退,一雙眼狠狠地瞪著卡爾。
卡爾根本不理會他的目光,聳聳肩走到了一旁。
“現在可以說了吧。”何雨柱開口了。
“‘鼴鼠’那個老油條”襲擊者啐了一口唾沫,聲音嘶啞,帶著嘲諷,“他早就被當成棄子了,你真以為靠他能挖出什么蠢貨!”這小子是沖著卡爾說的。
“那不是我的問題,我只負責帶人回去。”卡爾比他更輕蔑,眼光在他幾個傷口來回掃視。
“行了,你們的廢話真多,那么這位先生,你可以告訴我誰才我該去找的人么”
襲擊者喘著粗氣,“我憑什么告訴你”
“因為我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fk比利,fk‘鼴鼠’,我為什么要接這個單子。”襲擊者大聲咒罵,發泄了一會他才沖何雨柱道:“你贏了,紅磚巷…真正管事的是酒吧老板,‘國王’比利。”
“‘鼴鼠’這種貨色,不過是比利養在外面的一條狗,專門用來接那些不方便在酒吧里直接談的臟活。消息十有八九就是比利透給‘鼴鼠’,再讓‘鼴鼠’賣給艾瑞克那幫蠢貨大兵的!用完就丟,免得臟了自己的地盤…比利那老狐貍,精著呢!”
他喘了口氣,盯著何雨柱:“我也是接了比利的單子來‘清理’馬庫斯(鼴鼠)的,十萬刀!這小子…”他朝卡爾努努嘴,“不知死活地擋了我的路,還差點壞了我的事,你知道的擋人財路.”
“如殺人父母.”何雨柱這話一出,兩個貨都傻了,還有這種說法么。
而何雨柱心中的疑慮瞬間清晰,難怪“鼴鼠”能提前嗅到危險跑路,原來是比利給他消息了,看來這個比利的消息網很強大啊。
“所以,比利現在在哪兒”何雨柱的聲音冰冷。
“還能在哪兒他的王國,‘紅磚巷’酒吧!這會兒正是最熱鬧的時候。”襲擊者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怎么,你想去找他我勸你省省,那地方…是布魯克林的‘禁區’,警察都繞著走。比利身邊常年養著至少七八個好手,都是見過血的。”
“有幾個人接了跟你一樣的任務”
“我是最好的,他不用找別人。”襲擊者傲然道。
“狗屎最好的,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德行。”卡爾道。
“那是這位先生厲害,你比狗屎還不如。”
何雨柱沒理會他們斗嘴,瞥了一眼卡爾:“你的傷怎么樣”
“死不了!皮外傷!”卡爾咬著牙,但蒼白的臉色和捂著手臂的動作出賣了他。
“好。”何雨柱的目光重新投向襲擊者,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你的信息,很有價值,作為回報,我暫時不殺你。”
襲擊者眼中剛閃過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就聽到何雨柱冰冷地補充道:“如果我發現你說謊,我會讓你知道有時候活著并不是好事.”何雨柱沒說完,但那未盡的威脅比任何話語都更讓人膽寒。
襲擊者臉色劇變,剛想說什么,何雨柱已經走了過來,閃電般出手,槍柄狠狠砸在他的后頸。
襲擊者悶哼一聲,昏死過去。
“把他弄上車,我送你們去個安全的地方。”何雨柱對卡爾下令,語氣不容置疑。
“我也要去么,追殺我的人沒有了。”
“呵呵,你覺得他會是最后一個”何雨柱冷笑。
卡爾看著昏迷的襲擊者,又看看何雨柱那張冷峻的臉,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現在表現出一點猶豫或其他,下場絕不會比地上那個家伙好多少。
這位“陳先生”的冷酷和效率,遠超他的想象。
“明白!”卡爾強忍著疼痛,麻利地開始處理現場,拖拽襲擊者。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被卷入了這潭深不見底的渾水,唯一的選擇就是跟緊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
何雨柱走出維修廠,看向布魯克林的方向,那里霓虹閃爍,紙醉金迷之下,潛藏著更深的黑暗。
“紅磚巷…‘國王’比利…”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
兩個妹妹受到的傷害,必須有人付出百倍的代價。
一個酒吧老板不,這遠遠不夠。
但比利,無疑是通往真相和復仇之路上的下一個關鍵路標。
他拉開車門,發動引擎。
車子再次融入紐約的夜色,很快就來到了老狼他們那里,簡單交代了一下,老狼把這兩個家伙分開看押后,何雨柱從后備箱拿出一包槍支彈藥給了老狼,又開車離開了。
等何雨柱的車開走,老狼打開那個大包把他嚇了一跳,里面有幾十顆手雷,還有一個火箭筒和三發火箭彈。
“這是要打仗啊!!!”老狼默默把拉鏈拉上,然后把大包找了個地方放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