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哥交代了我了,這不我一過來就先來你這里。”許大茂揉著手道。
“太好了,許同志,坐坐,坐下說!”廖偉眼睛一亮,拉著許大茂坐下,然后給他倒了杯水。
“你這邊具體什么情況”許大茂道。
廖偉從抽屜里拿出幾份厚厚的名單和資料,“許同志,情況是這樣的。我這邊呢接收了一批不是本地的兵,都是好兵,只不過他們都留下了傷殘。本來呢他們都想回老家,不想給國家添負擔,是老營長硬送過來的。”
“哦,也是我哥的兵”
“你要這么說也算是吧,畢竟他們不少人的領導都是你哥曾經手下的兵。”廖偉想了個合適的說法,生怕許大茂這在出什么狀況。
“明白了,他們現在都在哪”
“檔案在我這,有些實在不愿意麻煩政府,就回老家待著了,要不你先看看。”
“可以。”許大茂接過檔案翻看起來。
許大茂看著名單上那些簡單的信息:姓名、年齡、傷殘情況…他忽然理解了何雨柱為什么如此重視。
這里面很多都是十八九的孩子啊,這不僅僅是解決用工,更是在承接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他正色道:“廖偉同志,你放心。我哥特意交代過,有勞動力的都要,現在能安排的崗位只有倉庫管理、門衛巡邏、質量抽檢、工地的食堂幫廚,至于其他,暫時怕是不行,等廠子建起來再看,怎么樣”
廖偉聽了許大茂的話,臉上的愁云頓時散開大半,激動地又想去握許大茂的手:“哎呀!許同志!太感謝了!老連長真是太仗義了,我替我那些戰友感謝你們!”
說著他就想鞠躬,被許大茂一把扶住:“我可當不起,再說了這些人值得我們這么做。”
“誒,你不知道,看著這些兄弟,我這心里…”廖偉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能理解,能理解!”許大茂忙道。
“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今晚我請你喝酒,我那存了一瓶十年的茅臺,許同志一定要來啊。”
“不急,不急,誰請誰還兩說呢,我這還有個事需要你幫忙。”
“需要我幫忙你說,能辦的一定辦。”廖偉道。
許大茂把當地村民阻撓施工、索要名額、要求修路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尤其強調了工地材料被偷盜的損失和安全隱患。
廖偉聽著,眉頭漸漸鎖緊,“哼!還有這種事你就沒找當地的公安機關”
“找了啊,效果不大。”許大茂無奈道。
“那你是想”
“我想讓你幫我搭個線,縣官、現管都可以,只要能讓我把事情解決。”
“你這個事,要說完全解決怕是很難,不過現在有個契機,這批人里面有你們廠子那個地方的。”廖偉指了指資料道。
許大茂沒看完,還真沒注意到。
“安置退伍軍人,尤其是傷殘軍人,是政策鼓勵的,也是我們武裝部的重點工作。你們廠子主動承擔這個責任,就是對我們地方工作最大的支持!”
許大茂還是不大理解。
廖偉接著道:“你們這也是替香都那邊的武裝部解決了大難題啊,他們還能不表示表示”
“哦,原來是這樣,那還有沒有其他退伍和專業的,當地的,我們都收。”許大茂恍然。
“都收”
“對啊,我哥說了,隊伍上下來的都收,當然了,我要加一個條件,那就是人品不行的不要。”
“這是自然,人品不好的我們也懶得管。”廖偉點頭道。
“那你看什么時候能幫我聯系聯系那邊”
“許同志,你看咱們這樣,今晚你要是不嫌棄就在我家住,明天我親自跟你跑一趟香都!”
“可以,我這兩個月都睡的工棚,哪能嫌棄。”許大茂道。
這話一出倒是讓廖偉另眼相看了,他看許大茂這一身打扮還以為是個吃不了苦的,沒想到還會睡工棚。
許大茂要是知道他怎么想一定會告訴他,“不睡工棚,就睡露天了!”
當晚,這倆人都喝大了,因為聊起了五幾年的事,找到了共同語言,廖偉才知道許大茂原來是四九城的,怪不得老連長說發小,他一直還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現在明白了,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這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