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么說,在一片白紙上畫畫,總比在有東西的紙上畫畫容易。”老趙道。
二人閑聊間,何雨柱的車子就駛入半山一處安靜的宅院。
聽到車聲,之前接到電話的陳蘭香、何大清等人已迎了出來。
“老趙!哎呀,真是你啊!”何大清上前就握住老趙的手,用力搖晃著。
“老何,嫂子,老太太,你們好你們好!身子骨都還硬朗吧?”老趙也異常激動,看著故人一個個也都老了,眼眶有些發熱。
“硬朗,硬朗,托孩子們的福,好著呢,快進屋坐!”陳蘭香熱情地招呼著。
眾人說笑著走進客廳,這一聊就是說不完的話,十幾年快二十年沒見面話能不多么!
天黑下來的時候外面又回來車了,等人進了客廳,老趙看到門口的人,目光瞬間凝固了,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嘴巴張得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嘴唇哆嗦了幾下,手指著門口進來的人,聲音發顫道:“你你.是.是老余?你不是,你還.”
站在那里的,正是余則成和王翠萍。
余則成看著老趙,眼中先是疑惑,然后也愣在當場,情緒激動道:“趙書記?是我,你還記得我?”
“怎么可能忘了,一輩子我都忘不了,你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老趙站起身,快步走到余則成跟前,雙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狠狠地搖晃。
他得到的消息,這位去了南邊,然后還送了幾份情報,再然后就失聯了,默認就是犧牲了,因為那一次有叛徒,犧牲了太多了同志。
他也是跟幾個老戰友喝酒的時候,得知的消息,這些都是保密的。
現在又見到人了,他能不激動么?
王翠萍也眼含熱淚:“趙書記,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翠萍同志!”老趙松開余則成的手,又跟王翠萍握了握。
“行了,都坐下說吧,我去準備菜。”何雨柱道。
“柱子,你瞞得我好苦啊,你.”
“趙書記,這事還是我跟你解釋吧,不怪柱子。”王翠萍直接搶過話頭,然后沖何雨柱使了個眼色。
何雨柱笑著去了廚房,何大清也跟了過去。
“要不你們去柱子書房說吧,我們不適合聽。”這時陳蘭香開口道。
“也好,嫂子,我們就一會就好。”王翠萍道。
“去吧。”
幾人進了何雨柱的書房后,有的只有沉悶,老趙點起了煙,王翠萍則是去倒了兩杯茶水。
“老余,你自己說吧,該補充的我給你補充。”王翠萍道。
“行。我離開津門以后”余則成點點頭,然后就開始了敘述,老趙聽著聽著都入神了,煙屁股都差點燙到了手,王翠萍連忙把煙灰缸送到他手邊,老趙才掐滅煙頭。
“后來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給我留了個紙條,那上面的內容成了我活下來的希望,也因為那張紙條救了我直到我來了香江,然后”
“后面我來說吧,然后,柱子.大茂”王翠萍一邊說,老趙又把煙點燃,開始吧嗒吧嗒抽,這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啊。
“那你們現在?”老趙道。
“老余在警校當教官,我在西九龍警署,負責重案。”王翠萍道。
“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啊。”老趙感慨。
“趙書記,我希望今天我們夫妻說的話,你不要上報。”
“為什么?”說完老趙自己先是一愣,然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我這腦袋,你們這身份確實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們現在也挺好,知道老余還活著,我就安心了。”
“我倒無所謂,可是他不行,誰知道還有沒有人惦記著要他的命呢。”王翠萍指著余則成道。
“是啊,是啊,今天我們見面的事情,出了門我就會忘了,能再次見到你們我實在是,實在是太高興了。”老趙道。
“謝謝,趙書記,其實今天柱子打電話,我們也猶豫過。”
“猶豫是對的,這事還要批評柱子,要知道是這個情況,我寧愿不來。”老趙道。
“不怪柱子,他覺得我們都該放下從前了,已經過去那么多的年了,而且這里也不是國內。”
“那也要小心,畢竟壞人還是有的.”老趙欲言又止。
“對,是該小心。”王翠萍道。
“不過你們現在的身份,倒是很好的保護,就在香江安度晚年吧,以后如果政策再好些,或許你們可以回去看看。”老趙道。
“誒,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了。”余則成道。
“能,肯定能,這個信心是柱子給我的,我把它傳遞給你們,你們不相信我總該相信他吧,他可是總在創造奇跡的人啊!”老趙道。
“哈哈哈哈!”幾人同時大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