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天氣都不賴,沒刮風,格外晴朗,月光下,一幫人趴在窗戶縫上,遠遠就瞅見三只狼鬼鬼祟祟摸到了豬圈跟前。
“雜草的!還真是嘿!”
“別出聲!”
人和野牲口的關系,并非一成不變的。
正經的,兩邊猛一遇上,都害怕。
眼下是張紅旗和趙鐵柱一人拎著一桿五六半,還有一幫帶著鋤頭、扁擔的青壯,早早埋伏好了就等著狼來呢。
這就沒啥好怕的,要不是一幫人非要瞅瞅狼是咋從豬圈里把大肥豬偷出來的,一早就開槍打了。
豬倌在一邊恨的咬牙切齒,偏偏還擠不到頭里,那個急哦,就差滿屋子轉圈了!
窗戶縫才多大啊,壓根擠不進去幾個腦袋!
作為伏擊的主力,張紅旗和趙鐵柱肯定有一席之地。
眼瞅著那三頭狼越來越近,所有人連喘氣都不敢,生怕驚動了對方。
只見三頭狼繞著豬圈轉了一圈,就跟查看周圍情況一樣,確認沒啥妨礙之后,這仨禍害直接輕巧的跳上了豬圈的矮墻。
矮墻是用大塊的石頭壘成的,石頭縫里澆了水泥,說不上多牢固吧,但足以讓豬老實待里頭。
圈了豬也發現了站在矮墻上的狼,哼哼唧唧,擠在一塊。
就瞅見其中一頭狼,大模大樣的跳到了豬背上,一口咬住那頭豬的耳朵根。
古怪的事發生了,那頭豬沒咋叫喚!
按理說,耳朵根被狼咬了,肯定疼啊,哪能不出聲呢?
實際上,這頭狼沒咬實在,類似于輕輕含住豬耳朵,主要是為了固定自己不掉下去。
接著,那頭狼用粗大的尾巴不停的抽豬的背,跟豬倌平時趕豬十分類似。
然后,那頭豬就跟得到了某種指令一樣,竟然哼唧著猛然一躍,跳出了矮墻!
這一下子,別說其他趴在窗戶縫看稀罕的人了,就是張紅旗自己,都驚了一下子!
生產隊養的豬,只有在驚槽的時候才有可能跳出豬圈,然后一幫人滿屯子圍追堵截。
正經的情況下,這玩意是不會跳出來的!
畢竟飼養的豬和野豬不是一回事,雖說發了性子一樣不好按住,可運動能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啊。
仿佛為了更好的展示一樣,剩下兩只狼也分別跳上了豬背,除了一頭豬太笨,跳矮墻的時候跳了兩次之外,和之前偷豬的流程幾乎一模一樣!
這咋,這么邪性呢?!
這回別說其他人了,張紅旗自己都看在背上直冒涼氣!
“紅旗,咱打吧?”
月光下,三只狼各自伏在一頭豬的背上,咬住耳朵根,用尾巴左右抽打,趕著豬就這么要離開!
“嗯吶,都小點心,屯子外頭指不定還有旁的狼接應呢!”
數了個三二一,兩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靠山屯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