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吶。”
“你除了嗯吶之外,還會不會說旁的了?”
“翻個面趴炕沿上。”
倆人光顧著扯犢子了,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人家趙三喜是鰥夫,可人家頭前兒也有過老婆,沒老婆趙鐵柱打哪兒來的?
你倆扯犢子是真tm會挑地方,等趙三喜回來一聞這屋子里的味兒,啥玩意兒你也瞞不住。
“張紅旗,這么多狼全是你和趙鐵柱一塊打的?”
“嗯啊。”
“你倆可太厲害太有本事了!”
一直抱著二丫兒張芳芳舍不得撒手的周紅婷,眼睛中真的是異彩連連。
不單單是她,包括林彩英在內剩下的知青們,不論男女,看向張紅旗的眼神都格外的震驚。
之前大家伙倒也都知道,張紅旗他們哥倆巡山打獵沒少打到野牲口,甚至憑借這個本事,小哥倆一人還買了一輛鳳凰牌的二八大杠自行車!
工業券還是大家伙幫忙找老鄉們換的。
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兒,親眼瞧見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也就是張紅旗正站在周紅婷她們這幫女知青身邊說話呢,但凡不是這樣式兒的,男知青們早就圍上來打聽剿滅狼群的細節了!
大多數男人基因里自帶對漁獵活動的向往,一提起這類活動往往會不由自主的興奮。
張紅旗見二丫兒張芳芳在林彩英和周紅婷他們這邊待的挺好,主動扭頭去了男知青那邊。
哪怕有后世人的觀念,張紅旗也不愿意多和林彩英以外的其他女知青拉扯上太多關系。
倒也不是什么為人正派過于迂腐之類的,而是懶得掰扯一些事情。
就剛才周紅婷她們說了幾句話,張紅旗就支應了一句,旁邊人群里的老嫂子老嬸子們,已經開始不住的張望,耳朵豎得跟天線一樣!
“紅旗,厲害啊!”
“不怕你們笑話,昨天晚上外頭打狼,我躲屋里都害怕!”
“我也害怕,畢竟狼會吃人的!”
男知青們七嘴八舌,把張紅旗圍在中間,夾雜著各種口音,跟他打聽打狼的細節。
張紅旗也沒端著,別看眼下這些在靠山村插隊的知青一個個混的老慘了,可要不了多久他們都會各自回城,人脈啥的倒是說不上,可結個善緣,在家門口交幾個五湖四海的朋友,總不是啥壞事。
就在靠山屯的狼災危機解除之后,大部分人都熱熱鬧鬧湊在一塊兒看趙三喜表演扒狼皮筒子的時候。
張紅旗買下的那個院子里,李秀芝冷著臉,拒絕了躺在炕上養腿的丈夫的提議。
“咱家的院子,憑啥讓別人去住?”
“秀芝呀,咱不是有地方住嗎?再說了那是咱爹咱娘,可不是別人。”
“這院子的是紅旗自己個兒買下來的,他過完年就十九了,說不定啥時候就得娶媳婦兒過日子了。
到了那時候,咱這老老小小的難道還住在這兒嗎?”
“你說那都得多少時候之后的事了,我養好了腿咱就搬回去,咱爹咱媽還能占著咱的院子不還給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