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隨著一聲槍響,緊接著是轟隆一下子。
跟在虎妞身后一路攆過來的張紅旗和趙鐵柱就瞅見前頭有個黑影,一頭拱地上了!
“雜草的,你咋這么虎啊!”
趙鐵柱氣的直跳腳!
張紅旗緩下了狂奔的腳步,改成小跑繼續朝前,喘氣都快喘成風箱了,心里別提多后怕了,太特么刺激了!
還算直的街道上,一頭二三百斤的泡卵子正紅著眼珠子被一幫人拎著鋤頭扁擔攆呢,結果摟頭就挨了一槍!
虎妞這一槍,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她真就有神槍手的天賦,正中腦門!
這可是移動靶啊,野豬哪怕是在坡地上,跑起來都是一道黑影,屁股后面揚起一團的煙塵,不但速度快,還自帶煙霧彈。
哪怕是張紅旗這樣式兒的,想要打野豬,也得是趁著人家悠閑進食的時候放冷槍。
一旦槍響驚了野豬,后面想要再命中目標,運氣成分就占大頭了。
威風凜凜端著槍的虎妞,嘿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露出倆小虎牙,就很招人稀罕。
也該這拱死常老太太的泡卵子死在虎妞的手上,這貨被一幫人玩命的攆,四周全是陌生的院墻,和平時習慣的山林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頭泡卵子處在驚慌失措外加狂暴的混亂狀態,沿著大路幾乎是直線奔跑,壓根沒有平時在山林中遭遇危險逃跑時習慣性的變向。
結果迎頭遇上了端著槍的虎妞,然后就被今天頭一回摸到槍的虎妞給爆頭了!
再厲害的野牲口,腦門挨了一槍,就啥也別掰扯了,一準死的透透的!
高速奔跑的野豬,腦門中槍之后,直接拱在被踩瓷實的地上,一路出溜滑,一直滑到了離虎妞不到五米的地方!
這才是趙鐵柱氣的開罵的原因,也是張紅旗后怕不已的根子!
距離太近了!
有啥說啥,如果單單是虎妞非要擺弄槍,張紅旗和趙鐵柱哥倆還真不咋害怕。
擺弄槍,最多打不中,只要別誤傷了后頭攆野豬的鄉親,就不算啥大事。
可你堵在野豬逃跑的路線上,還站的直愣的,這要是一槍沒打中,被高速奔跑的野豬拱一下子,小命可就沒了啊!
單從野豬死后,能在路面上滑行到虎妞跟前兒,就能知道,她開槍的時候,距離野豬有多近!
人家拎著鋤頭扁擔擱后頭攆的人,都不敢離這么近啊,你究竟是咋尋思的?
“你咋這虎吶?你不知道怕啊!你那命不值錢啊?”
趙鐵柱沖到跟前,一把搶過虎妞手里的槍,恨的不行了,一邊吼一邊抬手猛拍這虎丫頭的屁股蛋子!
虎妞也不惱,繼續嘿嘿笑,問急了,還真就老實回答:“不咋值錢,我是傻子嘛。”
“放你娘的屁!”
趙鐵柱都氣暈頭了,咋能有人比我還憨呢!
“我沒娘,嗯,也沒爹,就有爺爺。”
這玩意,掰扯不清楚,趙鐵柱支棱著眼猛喘粗氣,最后扯著嗓子嚎:“你有我!你這命金貴著呢!
今后再敢這樣式兒的,我打斷你的腿,讓你躺炕上,我養你一輩子!”
虎妞的腦回路終究和別人不太一樣,耳朵都被趙鐵柱嚷嚷的嗡嗡響,結果就記住了這一句。
“嗯吶,那你打吧。”
“……打啥啊?”
“打腿啊,你不說打斷我的腿,就養我一輩子嗎?”
“雜草的,滾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