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艸!”
那年輕小伙正沉浸在模仿狼嚎的專注中,估摸著心里還惦記著柳條屯子的人這會嚇成啥埋汰樣呢,結果后腰上就挨了一腳!
大半夜的本來就是躲在野地里干不當人的事,猛然被襲擊,這年輕小伙給嚇夠嗆。
一個狗啃屎,直接趴雪地上了。
張紅旗踹完一腳,壓根沒朝前撲,更沒采取進一步的壓制動作,而是把肩膀上的五六半甩下來,直接端手上了!
事實證明,張紅旗這操作沒毛病。
那身上穿的跟球一樣的小伙臉朝下趴地上哎呀嘿呀的叫喚,真跟受多大傷一樣,結果等他翻過身來,直接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想嘎哈呀,耍兩下子……大哥,我錯了!”
這小子雞賊,趁著趴在雪地上的機會,直接把倆手上的棉手悶子給偷偷取掉了,還摸出兩把手插子來!
本來這小子,還尋思讓背后偷襲自己的人看看什么特么的叫驚喜呢,結果就瞅見對面人家端著五六半呢!
這特么的,才叫驚喜啊!
張紅旗一瞅對方擺出這架勢,眉頭不由皺了皺:“大晚上的不睡覺,嘎哈呢?”
對面那小子臉皮還挺厚,嘿嘿一笑,把手插子給扔地上了,雙手抱頭,不再吭聲。
結果左等右等,也不見張紅旗上來綁他,那小子這才變了臉。
“紅旗,咋樣啊?逮住了?”
隨著趙鐵柱帶著虎頭和哈利趕到,那小子才徹底死心。
張紅旗哥倆一塊,給這小子雙手反綁起來,抽空瞄了一眼他的手掌,張紅旗笑道:“還是練家子嘿!”
那小子就跟被藥啞了一樣,死活不打算開口。
他不開口趙鐵柱也沒放過他,從兜里摸出老大一團破布,直接給塞嘴里了。
這破布也不知道他從哪咂摸的,埋了巴汰,還特么一股子怪味,那小子可算是遭罪了,想吐吐不出來,想咳嗽也困難,就聽見胸腔里不停的發出悶哼。
這幫學狼嚎的癟犢子,最少是仨人。
逮住一個,張紅旗哥倆就拖著那小子朝下個方向走。
這小子好像是瞅出點啥來,死活不樂意合作,哪怕被趙鐵柱連踹幾腳,還是跟死狗一個樣,明顯是想給同伙爭取時間。
張紅旗他倆一合計,拖著先回屯子里,從外頭繞路還遠呢,俺們走直線。
把這小子交給大隊部等著的人,張紅旗哥倆這才直奔下個地點。
柳條屯子的人面面相覷,本來以為是狼群或者其他玄乎啦的玩意,結果是有人故意折騰俺們屯子!
那小子別看剛才一副硬漢子的態度,到了隊部,破布被取下來的那一刻,就開始哭爹喊娘求饒。
這特么是個滑頭!
剛才,他死活不配合,挨打也不在乎,那是為了給同伙爭取時間。
眼下,再硬撐絲毫沒啥作用了,趕緊求饒,爭取不被打死!
張紅旗和趙鐵柱懶得摻和這后面的事,他倆是沖著花紅來的,打狼也好,逮人也罷,干活就完逑了,其他不管。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滑頭小子耽擱的時間太久,還是這幫人之間約定的有啥暗號。
等張紅旗他倆領著虎頭和哈利趕到第二個地點時,學狼嚎的人早就撤了。
雪地上倒是有不少腳印子,還特么寫了幾個大字:血債血償。
“雜草的,嚇唬誰呢!”
趙鐵柱眼睛頓時支棱起來,有心讓虎頭和哈利追蹤,被張紅旗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