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前兒事情已經明朗了,人家這是和柳條屯子有血仇,來報復的。
“柱子,咱倆擁護啥來這啊?”
“呃,啊,賺花紅!”
“不對,咱是來打狼的啊!賺花紅那是捎帶手的事,咱就是忍不了野牲口禍害人吶!”
有啥說啥,張紅旗見到雪地上‘血債血償’這四個字的時候,心里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也不知道柳條屯子的人清楚不清楚這里頭的實情,反正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趙鐵柱一琢磨,也品出味來了。
“反正這屯子的狼災咱給解了,該咱得的花紅,他一分不能少!”
反應過來的趙鐵柱,也不嚷嚷著繼續讓獵犬追蹤搗亂的人了,不過花紅獎金他是沒忘。
“肯定不能少,走,咱先回去。”
至于第三個個地點,壓根就不用去了,人肯定也跑了。
小哥倆帶著虎頭和哈利回到大隊部,出乎他倆意料的,那滑頭小子沒咋挨揍。
甚至大隊部的人也走了不少。
支書主動解釋:
“那啥,紅旗柱子,這是一幫混小子鬧著玩呢,等到天亮了,俺們直接提溜著去他家,還翻天了一把小癟犢子!”
大隊部剩下的那幾個人,張紅旗多少有點印象,都是和支書沾點親戚,也就是前幾天剛下葬那老漢的孫男娣女。
當下,張紅旗嘿嘿一笑,裝糊涂:“叔兒,這癟犢子可得好好教育教育,這不是瞎幾波折騰人嘛?
那啥,咱這屯子的麻煩,算是解了吧?”
“必須滴!人都給抓到了,啥玩意他也鬧騰不起來了不是?
正好了,說好的花紅就在大隊部放著呢,我當家直接給你倆算逑。
回去好好睡一覺,這家伙,鬧騰的,可特么算是能安生了。”
張紅旗和趙鐵柱樂呵的收了一百五十塊花紅,轉身就出門回了三姑家。
三姑父吳勝利早就被打發回來了,他點著燈就等倆小的回來呢。
“紅旗柱子,支書沒跟你倆說啥吧?”
“沒說啥,花紅給了。”
“個癟犢子的,竟然是學狼叫的,真特么的該死,你三姑前幾天給嚇的,成宿不敢閉眼!”
“嗯吶,剩下的事就和咱沒關系了。
姑父,明天你跟俺倆一塊回靠山屯住幾天唄,在家又沒啥活,柱子家可熱鬧了,他爹在炕上養傷呢,你去給他做個伴。”
吳勝利是實誠,可不是傻,聽了這話,再結合今晚聽到的見到的,多少也琢磨出點味來。
“成,我就去柱子家住幾天,跟趙家老哥哥做個伴。”
張紅旗暗暗松了一口氣。
那滑頭小子和同伙,連著好些天夜里作妖,又留下血債血償的字,這里頭的恩怨小不了!
還有支書和他那幫親戚的態度,以及他家老太爺剛下葬人家就找上門來的這個情況,指不定虧多大心吶!
瞅這意思,兩邊怕不是得玩命。
不知情摻和進來,就夠特么晦氣了,知道咋回事了,麻溜的趕緊撤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