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藍樂川那一掌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還挺想聽聽,你弄這么大陣仗,把明教弄個半殘,把自己弄得半死,到底是圖什么?”
李淼說道。
妘澤霖笑了笑,一時沒有開口。
他抬起枯瘦如柴的手,在胸口處連點了幾下。
霎時間,一股濃郁的腥臭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伴隨著裊裊白煙從他的七竅升起,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呼——
李淼抬手就是一掌拍了過去。
真氣揮灑,將白煙驅散。
再看妘澤霖,李淼卻是詫異的哼了一聲。
“有意思。”
此時的妘澤霖,已經不再如同之前那般老朽,面上的皺紋都消散了不少。皮肉也不像之前那般松垮。
就連額頭上被李淼擊出的傷口,原本露出了森白的頭骨,現在已經一片血紅,只是沒有皮膚,血肉已經長出了薄薄一層。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追上您。”
妘澤霖絲毫沒有解釋自己身上異狀的意思,若無其事的繼續著方才的話題。
“我還需要一段時間,李大人可愿聽我多說幾句?”
李淼不置可否,妘澤霖也就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我的父親,是一個大派里的嫡傳弟子。”
“我自幼悟性超群,四歲那年,我只是看他在院中舞了幾招,就自行補足了這套劍法,只比門派傳承的那套稍差一些。”
“那天,我拿著一根樹枝,跟我的父親展示了這套我悟出的劍法。那時,他震驚和狂喜的表情,我歷歷在目。”
“從那天開始,門內的所有長老都頻繁出現在我面前。掌門為我慶生,長老為我道喜。我父親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下一位掌門的父親。”
“但,等到了十歲的時候,門內終于開始準備為我奠基。他們發現了我的根骨,天生殘缺。”
李淼卻是不屑的笑了笑:“好俗氣的套路,沒有掌門女兒來退婚么。”
他這話,妘澤霖當然聽不懂。
李淼捻著手指,渾不在意的對著妘澤霖說道:“我對你的童年陰影,不感興趣。”
“這天下間,倒霉的人和故事遍地都是,我聽膩了。說快點。”
妘澤霖笑道:“好,好。”
“總之,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于是我十八歲那年,毒死了我的父親,偷偷叛出了門派。”
“一開始,我并不服氣。”
“這天下武功多的是,大朔疆域之外,更有跟中原武林截然不同的路。”
“于是我開始四處云游,一邊偷學各家武功,一邊嘗試創出一門以我的根骨也能修習的功法。”
“我取得了一些成果,在我二十八歲那年,我終于到了江湖上的二流水準。”
“也是這一年,我加入了明教,在順天府見到了您。”
說著,妘澤霖又抬手在自己胸口點了幾下。
霎時間,他的面容似乎又年輕了幾歲,看上去已經是個中年陰柔男子的模樣。
他面上露出近乎虔誠的表情。
“所謂的悟性,其實說白了,就是眼力和心力。”
“旁人看不透,只覺得您根骨奇好。只有我這個鉆研了十幾年如何改善根骨的人,才能看清,您的根骨,前無古人。”
“您那一劍,把我從這無聊的、滿是庸人的世間,喚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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